金淑琴打开手里的匣子,这是个非常精巧的梳妆匣,内里还装着首饰头面,都非常精巧。
方雅晴感叹:这太贵重了。
也不值当什么,你就收下吧。金淑琴不在意道。
金家和徐家一样都是商转文很成功的典范,金淑琴的爹二十六岁就中了举人,只是在一次进京赶考途中病殁。
金母只有两个女儿,好在妾侍生了个遗腹子,饶是如此,孤儿寡母在族里日子不好过,想投奔娘家,但娘家嫂子想着她曾经帮过家里的庶子,自然不愿意收留,不得以才上京来寻求庇护。
否则,金家母女几个坐拥那么多钱,有没有自保能力,无非是小丫头抱着金元宝招摇过市。
方雅晴知道金家并不缺这个,倒也笑嘻嘻的收下了。
其实定亲时无非就是宴请亲朋好友就成,不需要送礼,但金淑琴向来如此面面俱到,把叶佳音不动声色比了下去。
她二位这官司方雅晴看透也不会说破。
不一会儿,南平伯府的贺夫人带着女儿过来了,贺滴珠是贺廷兰的亲妹子,二人却完全不同,贺廷兰是个霸王似的人物,贺滴珠却是个斯文安静甚至有些懦弱的姑娘。
方雅晴知晓大姑母贺夫人素来只爱重表哥,又因为表哥常常替她出气,她更把儿子视为终身依靠。再有她生女儿的时候伤了身子,再也不能生了,因此对女儿更加漠视。
姑母和表姐来了,我们太太正说今日特地让厨下做了您爱吃的玫瑰莲蓉糕。她言笑晏晏的看着姑母。
贺夫人不耐烦和小丫头们说什么,随意嘱咐了方雅晴几句,就把贺滴珠留下来。
贺夫人走了,才听方雅晴问道:我听说你们家的人被交到步兵衙门了,这是怎么回事儿?
贺滴珠摇头:我也不明白。
方雅晴恨铁不成钢道:你呀你,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凭是你捂住耳朵,难不成天下就不发生事情了。
我一个闺阁小姐,外面的事情就是发生了,我也不该问。我知道你嫌我无用,但我问了,又能如何呢?贺滴珠觉得方雅晴好不近人情。
还是金淑琴打圆场:罢了,罢了,我听说这回要来个简姑娘是不是?前儿我娘也去陪着看了戏,说这位姑娘真真是清贵人家出来的,就是与众不同。
这就是金淑琴会变通了,方雅晴心道以前金表姐百般交好于我,把四哥房里那几个丫头都拉拢了,见天儿的说她的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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