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三日,萧亦珝只能用些“水煮青菜”、“水煮豆腐”、“清汤白菜”之类的素食,吃进嘴里的滋味儿有如白水,还不管饱。酉时用膳,他不到亥时便能饿的前胸贴后背。
且为令国师静心凝神,祭祀前夕禁止娱乐和喧闹,这使他连用墨笔打发时间都做不到。若非有包子每日的话本,恐怕他真能在这种憋闷的环境中无聊至死。
百无聊赖地翻开话本——
昨日刚看到富家小姐的爹娘不愿将她嫁给穷书生,打杀了充当红娘的丫鬟,并将小姐关进房间,不给吃不给喝。小姐宁死不屈,饿的奄奄一息。
下面,不会武功、手无缚鸡之力的穷书生奇迹般地翻墙进房,给小姐送来了热腾腾香喷喷的玫瑰酥——在花街初遇那天两人一起吃的。小姐被勾起回忆,泪眼汪汪地看着书生,书生也深情地回望小姐。
然后小姐并没有吃玫瑰酥,而是和书生情难自制地滚到了一起。
这操蛋的情节!
萧亦珝无奈地扶着额头,将话本扔到一旁。那个男人怎么还不来?
正想着,“沙沙”的脚步声传来,熟悉的声音响起:“国师大人,等不及了?”
萧亦珝立刻拿起刚刚丢下的话本,佯装认真。见慕容泽进来,眼皮都不抬一下,淡淡道:“摄政王殿下说笑了,臣正专心看书,哪有等不等得及一说?”
慕容泽轻笑一声,抽出他手中的话本,一板一眼念道:“萧郎~”
那穷书生也姓萧,听在萧亦珝耳朵里,就像在叫自己似的。尤其是“郎”字的尾音,拖得又长又颤,话到男人嘴边竟比那富家小姐还多了几分缱绻的意味。他在心里给了慕容泽几个大“呸”,耳朵根儿却染上了一层浅粉。
慕容泽一边逗弄着爱人,一边将盒子里的梅花糕拿出,香甜软糯的气息立即在空气中飘散开来,沁进人的骨子里。
萧亦珝本就饥肠辘辘,眼前又是最爱的梅花糕,便不与他作口舌之争,一个人风卷残云般吃了起来。
这副吃相换做旁人,那叫狼吞虎咽,可在萧亦珝身上,就成了快速而优雅。
慕容泽见他腮帮子鼓鼓的,吃得十分香甜,不禁拿起一块梅花糕送入自己口中。他不爱甜食,平日总觉得梅花糕甜腻,如今却觉得只有甜没有腻。
大概真的是魔怔了吧!他错愕地盯着指尖糕点的残渣。
萧亦珝将一盒子梅花糕全部消灭后,满足地伸了个懒腰。慕容泽会意地上前,替他揉肚子。
带着内力的大手温暖的像个小火炉,萧亦珝舒服地喟叹一声,打起了盹儿。他体温偏寒,即使夏日也通体冰凉,根本抗拒不了这样的温暖。
眼皮越来越沉重揉着揉着,他真的沉沉睡去,眉目舒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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