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大多时候沈卓言虽话少,但他做得多,譬如买菜,譬如做晚饭,有很多事情他会去默默地做,却不会怎么说。
11路开到南苑前一站时才终于有了空位,正好在沈卓言身前。
沈卓言看了眼那仅有的一个空位,拿手肘极轻地碰了一下林朝暮。
林朝暮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很快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于是摇摇头说:“班长你坐吧,还有一站要下车了,我就不坐了吧,班长你累的话就坐。”
“好。”沈卓言应了一声,最后却也没去坐。
在南苑门口下了车,林朝暮抬头望天。
此时夜色已如泼墨一般,月光黯淡,星子寥寥无几。
他与沈卓言并排往小区里走,前往的方向并不是他们所住的十五号楼,而是他想要带沈卓言去散步的湖畔。
他之前没有说错,虽然住进来已有半年多,但他确实只来过这里一趟。
毕竟他是个只要能不出门就尽可能不出门的人,除非真的饿极了或是馋极了才会出门去觅食,但现在住到外面来了,周边店铺也不算少,想吃东西无需他亲自出门去买,无非就是一个外卖的事情。
如此一来,他林某人就更懒得出门了。
没过多久林朝暮与沈卓言就已来到湖边小径,湖边有无数竖杆插着,每两根杆子之间会有几根铁链连接,中间的空隙很窄,人无法轻易越过或是穿过铁链。
而到晚上路灯都会开着,因而湖边情况能看得十分清楚,不至于会出现有人晚上走在这里一不留神摔进湖里的情况。
除非那人真是烂醉如泥,自己发着酒疯非得跨越栏杆往湖里跳。
那不是跨栏,那是寻死。
林朝暮带着沈卓言在湖边停下,就站在围栏前,往对岸放眼望去。
对岸是一片灯红酒绿,静下来听还隐隐能听到音乐声,不知在搞什么活动。
相比那边,他们小区这边算是黯然失色了。
忽有微风拂面,带着几分热意,但林朝暮却并不觉得有任何不适。
他应是忽然想到什么,转头去看沈卓言。
沈卓言目光向前方远眺,似乎并没有察觉到林朝暮正在看他,并未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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