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一种新的灵材，他们深入各各险地，不顾自己身危，也不管最后的结果，就为了那甚至连半成都不到的希望！”
“而现在——”她袖袍一挥，捏着牌子的手直指深处，眸子亮得惊人，视线灼热得像是要把人烫伤了一样，跟个狂热的信徒一般，满心满眼都是对黑色牌子的着魔：“一种新的灵材就摆在我们面前了，它居然可以催生出一种无意识的杀戮冤魂来，也能包含吸收着一种莫名的能量，这难道还不足以让我们抛弃一切去追寻吗？”
在她说话间，她手上的黑色牌子已经一点一点的消融了，等到她最后一个字说完时，手心里已经是空空荡荡的了。她收回手，摩挲了一下手心，面上是说不尽的失落，但转而就变得昂扬起来，偏头朝她的诸位弟子看去，试图在他们身上看到一点点对于她观点的认同。
可惜，大家都在第一时间内偏过头，拒绝与她的视线撞到一块。
卞青跟苏玉琅同样如此。
他们俩人虽然因为能力得到乔芸看中，但私人关系上并不亲密，所以并不打算出头当那个好弟子。而其他人一想到那几个死去的弟子，以及自己身上不多的丹药跟食物，心里头就一阵绝望，哪里还会有去迎合乔芸的想法？
所以，一圈看过去，乔芸万分失望。
但好在，她是他们一圈人中唯一的筑基修炼者，也是地位最高的那一个。因此，在发现没人应和她的时候，她也没多沮丧。毕竟就跟她师父说的一样，世家绝大多数的人既天赋平庸又不思进取，像她这样乐于为炼器奉献一切的天才可并不多。
由此，她没必要对这些人寄以太大的期望。
身子一转，她二话不说就继续朝深处而去。她知道，那些胆小的弟子会为了她的庇佑跟上来的，完全不需要担心。
果然，其他人在看到乔芸继续往前走后，脸上虽然浮现了一丝痛苦的神色，但在相互交换了一个苦涩眼神之后，就继续跟了上去。而卞青跟苏玉琅则远远的缀在队伍的末端，偷偷交换了一下视线，做好了接下来的打算。
说真的，当初在阿达里城外，哪怕脚下土地碎裂成块，身子往下坠时，他们心里都没有现在这般绝望。
他们不能再继续跟着乔芸长老一起走了。
会死人的。
越往前，遇到黑色幽魂集体攻击的频率越高，黑色幽魂的实力也更强。所以，在又一次遭遇一波黑色幽魂的冲击时，卞青跟苏玉琅想也没想的就趁乱往后逃去，像他们两个这样的弟子也不是没有，但更多的还是对乔芸长老筑基初期的修为抱有侥幸，总觉得呆在筑基身边会更安全一些。
却没想到，这个时候乔芸长老也已经是分身乏术了，哪有心思管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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