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吴鹰终于道:你觉不觉得我很过分?
江霁初抬起手,生硬地揉了揉吴鹰的脑袋:你被迫自愿镇塔,又是个孩子,有额外念想,不算过分。
吴鹰:可是,可是
江霁初:相信谢寄,无论你的心愿是什么,他都能帮你完成。
吴鹰仰起脸:那你呢,哥哥,你有什么心愿吗?
江霁初想到什么事,极为短促地笑了下,那是身体本能的一种反应,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有的。
吴鹰:谢寄哥哥能帮你完成吗?
江霁初肯定道:他可以。
江霁初站起身,他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没必要在这里久待。
临出门前,他忽然回头:不要随便乱叫哥哥,你可以继续叫他叔叔。
谢寄在清晨六点准时醒来,床的另一边空荡荡的,令他有些陌生。
他换好衣服,打算先去洗把脸。
人的生物钟一旦形成,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强行改掉,按理说他和江霁初的生物钟已经同调,可三层的水房空荡荡的,只有他自己。
谢寄独自到楼梯边向下看,一层大厅还是原来的模样,昨晚没有人遇害。
他刚要庆幸,却在一堆灰烬中看到了什么。
他匆匆跑下楼,雄鹰雕像被削成两半,正安静的躺在灰烬中央。
谢哥,发什么呆呢?冉元飞也走下楼,他想去揽谢寄肩膀,又不太敢,只顺着谢寄目光看去,卧槽!谁把吴鹰雕像砍了!这可是吴鹰的本体!
八人很快全都集中在一层,每个人脸上都或多或少露出诧异,并且悄悄看向江霁初。
冉元飞试探道:这位小帅哥是是你吗?
江霁初面色不虞,快速否认:不是。
雕像明显是被利器劈开,江霁初手里还握着自带的长刀,昨天他独自睡一个房间,更重要的是他还意图冲出去解决吴鹰,杀人手法、时间、动机全都充分。
有人小声嘀咕。
不是你还能是谁。
没想到半夜偷偷自己去杀吴鹰
我们是不是能出去了啊?
江霁初重复道:不是我。
谢寄看向江霁初,而对方也正在看他。
江霁初皮肤本就比普通人白,加上背后刀伤未愈,脸色一直带着点病态的苍白,在这种颜色的映衬下眼底那一圈淡青色便格外明显。
江霁初一晚没睡,谢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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