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谢寄转身踏上楼梯。
许是杀人魔的灵体感受到什么,整座塔内的空气变得躁动不安,尤其是一层的地板,像随时都有东西要从里面爬出来。
而他只当没注意到,有江霁初在下面看守,他很放心。
他到五层的杂货间拎出几桶汽油,有条不紊地泼在镇恶塔的墙壁和栏杆上。
路过六层时,谢寄听到里面有声音。
不是没死透的□□,而是一系列细碎、叫人头皮发麻的声音。
他意识到可能会发生什么,反手拿过挂在一边的锁把门给锁了个结结实实。
等他准备好一切,楼底下的动静也越来越大。
谢寄站在第七层朝江霁初喊道:准备好了吗?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他最后看了一眼古朴庄严的镇恶塔,继而伸出手指,毫不留恋地推动楼梯尽头的那盏油灯。
旋转楼梯上的油灯像一串多米诺骨牌,一盏接着一盏向下倒去,每经过一层就通过汽油延伸出一圈新的火海。
谢寄拽着绳子从七层滑下,气流将他的额发与衣摆吹得后扬,而他眉梢眼角写满恣意,火焰在他身后追逐,如同一扇扇不断展开的翅膀。
在他落地的同时,一层地板轰然炸开,从中站起一个两米多高的怪物。
那确实是一个怪物。
躯体由不知道多少具尸体拼凑而成,各处都是不同颜色款式的碎布,碎布之下又是斑驳露着森森白骨的腐肉,更恶心的是它手臂极粗,该长两个手掌的地方接着一男一女两顶头颅,他们嘴巴长到不可思议的程度,在怪物的驱使下张张合合,像两把怪异的蟹钳。
而怪物自己的头颅则比普通人大了近三倍,眼睛靠近额头,没有鼻子,嘴就占了半张脸,明明喉咙处只剩一串骨头,口中还能溢出涎液。
谢寄和江霁初齐齐后退一步。
主要是太丑了。
又丑又臭,每个地方都在挑战人的承受底线。
提前跑到外面的几个人也看到塔里情况,各自倒抽着冷气。
卧槽?!这是杀人魔?!
应该是把以前杀过的人都藏到地板下面,现在拼凑起来用吧?
这拼得也太恶心了吧?!
江霁初面色复杂:我上次受到这种冲击还是在殡仪馆听到小星星。
谢寄:这种时候就不要对自己人进行人身攻击了吧?
抱歉,没忍住。话音未落,江霁初拔刀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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