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重的颜色让江霁初大胆起来。
他用嘴唇在谢寄脸上蹭了一下,轻声开口:再次恭喜你恢复味觉。
谢寄笑道:算是幸运吧,五个关卡里有两个能提升体质,一个能提升感知能力。
江霁初:你是心因性的,能恢复还是因为你能够坚强走出来。
谢寄抱着人沉默了会儿:你还记得我们在密道的时候,我开枪打焦舸时不小心射偏的那枪吗。
射击只是瞬间的事,密道昏暗,焦舸又在不断奔跑,正常人能打中目标就不错了,何况谢寄还要射中自己之前射出的弹孔。
如果不是他自己说出来,没人能发现子弹其实是偏了的。
江霁初:那一枪怎么了?
焦舸后背上有一块红色的海浪胎记,和小远背上的那块很像,谢寄,在祭坛中我的体质和感知能力不断增强,加上我本身也有挣脱枷锁的意思,那一枪算是彻底将枷锁崩开了吧
江霁初跟着记了起来,好像是有这么块特殊的胎记。
电光火石间,一段尘封的记忆涌上脑海。
他脱口而出:我见过那块胎记,在现实世界。
谢寄一惊:什么时候?!
海浪样子的胎记本就罕见,何况还是瑰丽的玫瑰红,当年谢杨两家竭力在海中搜寻杨远的尸体,可公海太大,搜寻起来手续繁琐不说,海中又有食肉鱼类,只捞上来半截绑匪,杨远却是始终没有找到。
难道说
江霁初努力回忆着。
那好像是一段很久远,甚至被人为刻意压在识海深处的记忆,直到谢寄提起胎记,才打开机关般破除迷雾露出真容。
他应该是无意间帮了一位比他当时小两三岁的少年,少年的监护人为表感谢,送了他一些礼物,还说要给他算一卦。
他现在才反应过来,监护人和谢寄是有点相像的,只不过谢寄偏向儒雅的正人君子,监护人却长着一双勾人的桃花眼。
夏日的深巷中,垂柳下,监护人掐掐手指,神色颇为有趣:没想到你还与我有缘。
他没听懂:有缘?
监护人:确切的说,是和与我血脉相系的人纠缠甚深。
江霁初本该觉得眼前的监护人是个骗子,扭头就走,可不知为什么,监护人口中虚无缥缈的话听起来极具说服力,大概是对方神棍气质太能唬人。
监护人:你前十九年都不怎么如意,但在十九岁那年,你将迎来新生。
江霁初那年十七岁:还有两年,什么新生?
监护人却摇了摇头:不是两年,是九年,会有人不远万里,刀山火海,闯入地府也要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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