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寄:如果廖先生不介意,我可以帮你去墓园。
正烦恼的廖音一愣:你说什么?
谢寄笑着举起和江霁初十指紧扣的手,后者另一只手还小心翼翼攥着束玫瑰,老老实实任由谢寄动作,显得格外温顺。
谢寄:我不会挟恩图报,只是能懂廖先生的心情罢了。
廖音犹豫一番,很快下定决心:还没请教先生怎么称呼?
谢寄:我叫谢寄,他叫江霁初。
谢先生,江先生,廖音犯难地指着正要往商场里挤的记者们,这种阵仗,要怎么出去?如果可以,我不想让他们去扰余影清净。
谢寄:强闯。
廖音:强闯?
谢寄扬起唇尾,笑得温柔而宽和。
廖音看到那令人安心的笑容,竟不由自主对萍水相逢的谢寄产生一种信赖。
真是个温柔、成熟稳重,又知道疼爱男友的好男人啊。
他暗自对谢寄作出了高度评价,结果这个评价在几分钟后就完全破灭。
谢寄看了眼腕表,又瞅瞅楼底下里三层外三层的记者,估摸着最多五分钟,记者们就能发现廖音。
他先跟江霁初确认: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应该不能动手吧。
刚才江霁初甚至无法向他示意廖音的位置,更别提为廖音冲出一条血路。
江霁初面色不虞地摇头。
谢寄又转向廖音:你能从三楼跳下去吗?
廖音大惊:我只是个歌手,不是特技演员,就算是特技演员也得吊威亚的。
谢寄:那你带钱包了吗?
廖音掏出钱包递给谢寄。
谢寄接过钱包掏出一叠钞票塞进自己口袋,把钱包还给廖音。
继而一边跟殷霖通电话,一边带着二人往人声鼎沸的商场内部走去。
他走得很平稳,一点没有即将被包围的紧迫感。
路过卖衣服的摊位时,右手随意地拿过只帽子扣在江霁初头顶,左手掏出一张钞票扔给摊主,也不要找零,头也不回地继续向前。
就这么走了半层,江霁初被他全副武装,帽子墨镜围巾一应俱全,跟旁边的廖音没什么区别。
值得一提的是,谢寄特地花了点时间替江霁初找出条符合江霁初现代审美的纯色围巾,换得后者毫无怨言的妥协。
路过杂物间时谢寄将廖音推进去,从里面扒拉出一辆推货的铁推车让廖音坐上去,找出个装东西的大纸箱把廖音扣了个严严实实,又拿了宣传用的大喇叭压在箱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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