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稠的苦涩让翎秋本来就脆弱的神经越发不稳。
要不是看在他还有点价值的份上,翎秋现在就把他扔进监狱。
单靠偷盗翎家庄园古董就够他蹲的了,更何况他还涉及偷盗商业机密。
管家冷汗顿时打湿了衬衫,他惶恐的弯腰告罪:“不不不,小姐你误会我了!我怎么敢?”
“我只是担心方小姐不能及时完成她的工作,所以希望小姐您给她换个轻松的职位。”
管家说完悄悄抬眼,想看翎秋的反应,却不想一抬头就对上了一双似笑非笑的眼。
他心中一悸,腿软了几分。
恐惧中他更是把头深深低下,不敢再看翎秋。
翎秋向后靠在椅背上,给她这位“权势滔天”的管家鼓掌。
缓慢有序的掌声在空荡的屋里格外的响亮,像鼓锤一样一下一下敲击着管家的心脏。
到最后,管家憋的一张脸扭曲发红,甚至想扭头就跑。
但翎秋踩着他的承压线停住,低哑的嗓音带着说不清的意味:“刘叔觉得这翎家里,什么工作最轻松?”
管家闻言松了一口气,看样子大小姐是把刚刚的事翻篇了。
他抬起头,试探着说:“我觉得园丁的任务就很轻松。”
平日里剪剪树枝,养花种草,在管家看来是最上不了台面的工作。
“是吗?”翎秋扫过管家被撑的要裂开的衣服。
她晃了晃手中的杯子,笑意不达眼底,她向前微微探身道:“可依我看,刘叔你那个位置才是坐的最轻松的不是吗?”
管家面色一变,满是冷汗的胖脸僵硬着笑:“小姐您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在翎家这么多年了,我的工作小姐您也都看在眼里。我没做错什么啊?”
人要是自欺欺人久了,本人就会信。
管家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一直弯着的腰也直起来了,理直气壮的可笑。
“刘叔还不轻松?”翎秋双手交叠,示意门口保镖把东西拿给管家,让他自己看。
保镖按指示把一沓资料塞进管家的手里,厚厚的一沓资料白纸黑字的记着管家犯的事。
他看着那沓资料,到最后几乎维持不住双腿的力度,直接跪倒在地哀嚎一声。
“怎么?刘叔又要哭自己上有老下有小,离了你活不得?”翎秋先一步把他的话堵住。
她扫了一眼散落在地上的资料,冷冷的看着管家,“你卖了我那么多消息给翎念瑶和曲晧宇,他们给你的钱足够你们一家花好几辈子的,不是吗。”
“小姐!小姐,我是被逼的啊!”管家不想坐牢,他跪着往前爬,想抓翎秋的裤腿,求她放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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