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绛珠,可是有谁惹你不高兴了?”玄女娘娘似乎心情大好,语气又恢复成了过去活泼的样子。
黛玉还来不及开口,玄玦便自天上落下,面无表情地站在身后。
玄女娘娘顺势表演了一个变脸,方才的欢喜速速转为了阴翳。
黛玉却觉得困惑,这二人虽不似人间那般母慈子孝,但关系素来良好,传闻玄玦生来就自带仙力,自来便让人省心。
反之若真算起来,倒是玄女娘娘让人费了不少心。
似是留意到了黛玉的目光,玄玦也愣在了原地。
这些年他好似一个被放养的人。被玄女与酆都阎王随意的丢在一边,自由生长,如同一棵野草,那是比绛珠仙子还要纯粹的草,完全是自生自灭生长到了最后。
母神大人虽然不温柔,却也极少用这种表情看着他,好似他做了什么万恶不赦之事。
下一刻,玄女便急急走到他面前。
玄女娘娘身为武神,体型高挑,和玄玦差不了太多,只是如今头上戴着发冠,乍一看上去竟比玄玦还要出众。
只是她的表情又带着一点怒意,那双凤眼微挑,看得玄玦都愣在了原地。
“你这小子,可是做了什么惹得玉儿生气,竟让她这般委屈的回昆仑,这些年我虽然没有管教你,但你好歹曾生养在我昆仑,怎能学得如此古怪?也不知道究竟像了谁。”
这罪责来得蹊跷。
玄玦又不善言辞,无奈张张嘴,却也不知如何辩解,只好下意识把目光转向绛珠仙子,示意她为自己辨别几句,想来其中定是有所误会。
黛玉却在这一瞬间心情大好,还得意的扬扬眉毛,给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倒是跟在几人身后,不经意洞察一切的初尘仙子,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玄女娘娘转回头,幽幽瞥了一眼初尘仙子,带着几分询问的意味。
初尘仙子垂下头,努力把笑意憋回去,又后退了几分。素来是旁观者清,她太知晓这别扭的三人之间会有怎样的氛围。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往事,想来也只有她这个外人看得清楚。
堂堂司法天神,在外界美名远扬,可待回到昆仑,必然是玄女娘娘与绛珠仙子的手下败将,再也没有翻身之处。
那玄玦也知能用什么法子哄得母神欢喜。恭敬地垂着手,低着头,装着鹌鹑,细听母亲训斥。
玄玦清楚,玄女虽囿于昆仑,其实心里更向往凡间生活,全家和睦团圆,其乐融融。
虽然酆都阎王对玄女娘娘关爱有加,可这样的关爱却因两人各自身担重责,只能偶尔相伴,难解相思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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