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安港区里现实如此,教育资源很差劲,尤其这几年,考进a大的人数几乎没有。
出一个就是破天荒了,可以让这地方管理层以及街坊邻居纷纷来道贺,送礼巴结那种。
太难了。
就是因为这样,老医生劝过少年改个更稳妥的目标。
你不分昼夜学,连饭也不吃,都学出了胃病,身体那么虚弱,何必呢?如果要成功,那么去另外大学,不也一样可以吗?
可那样要积累经验,多奋斗好几年。
还有大半个月就考了,萧岸只想快点再快点,他迫切想要成功。
他想带着奶奶离开这里,也为了那个生性洒脱的猫妖永远不离开他。
今天放假,他早上五六点就照旧起床,在书桌边堆起了卷子。
边邵怕适得其反,反正他也只要下午去小诊所上半天班就可以了,就直接软磨硬泡把少年带出了门呼吸新鲜空气。
额,好像也不是新鲜空气,街道上环境不好,偶尔瓜果腐烂的臭味飘到鼻腔里,蛮让人想ye。
少年低着头,他早上还没进食,现在闻着胃里翻涌,想吐。
边邵瞥了他一眼,终于,眼看着对面好几个熟悉身影过来,他打了个招呼:小朋友们好。
那是几个少年。这些天里,边邵几乎把这片地带的年轻人全结交了个遍。
少年们听到边邵那低沉声线带着宠溺似的小朋友,年轻太小,傻傻就露出了羞怯笑容。
边邵抬手,似不经意捂了下鼻。
我们,我们这有花,送给你,很香。他们立刻把从山上摘来的野花,果断揣进了青年怀里。
野花带着火焰似的红,热烈至极。
萧岸盯着,却一瞬间有种想全摔烂的冲动,这陌生的嫉妒使他微愣。
边邵浑然不知,道了几声谢,然后带着少年继续走,走出一段距离,他转头痞笑:喏,给你。
花香扑进怀里,驱散了那难言臭味,少年愣愣抬眸。
青年的唇是标准微笑唇,哪怕平时并无表情,嘴角亦微微上扬,这削减了他那身贵气带来的距离感。
他就这样注视着少年,桃花眼给人种仿佛深情温柔的错觉。
银质耳钉在阳光下,闪着光。
傻了?
萧岸猛地回过神来,如往常般飞快低下头,额前碎发一晃,遮住了大半张脸:我才没有。
他没有傻,他很清醒。
他知道这只猫妖带着对谁都深情的脸,实则根本没有真的将谁放在心里过,包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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