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声音都在颤。
云亭莫名想到时寻绿刚入友仙宗那天,也是同他这般不知所措,心软了软,拍着小男孩的肩膀安慰道:嗯,我知道。
一个染了疫病却没有故意传染给别人的小孩,怎么会说谎呢?
不过到底是什么原因,才让他体内的疫毒被暂时控制了?
云亭站在原地凝眉思索,却百思不得其解,周遭的人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动静,频频朝他们二人投来蠢蠢欲动的目光,贪婪的眼神落在小男孩身上,似乎只要云亭一走,就会对小男孩无所不用其极,从他嘴里撬出暂解疫毒的方法。
可是就连当事人,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小男孩紧紧攥着云亭的衣角,视线飘忽,往日强作镇定的脸已经隐隐带上了些许慌乱,似乎是害怕云亭丢下他,仰头瞧着云亭:小神仙。
你救救我好不好?
声音弱弱的。
云亭一怔,蹲下身将他抱起,总觉得小男孩这幅可怜模样像极了时寻绿刚入宗门的时候,明知故问:害怕?
小男孩点点头:
云亭逗他:害怕就叫声爹爹来听听,我带你走。
小男孩抠着指尖,看了云亭一眼,又低头踢着地上的石子,抿唇不发一言。
云亭的面相也就比他大了个十多岁,真让他叫爹爹,他有些说不出口。
叫哥哥还差不多。
云亭起了玩心,打定主意要占他的便宜,故意做出丢下他的动作:那我走了。
小男孩瞬间急了,咬牙抱住他的脖颈,闷声道:爹爹!
云亭满意地抱着他,总觉得占到了缩小版时寻绿的便宜:这才乖。
说完,足尖轻点,在小男孩惊恐的眼神中凭空飞起,直接往瑜宁湖而去。
就在他和小男孩聊天的功夫,时寻绿已经带着清衍找到了折霁。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下一句是渔舟唱晚,响穷彭蠡之滨,既然不在地上,那折霁必然是躲到了水上。
也不知折霁是从哪里看到这句诗的,费劲巴拉抠字眼,不仅敌人不知道他在哪,连清衍他们也不知,要不是有时寻绿在,还真得让他在湖心的一叶小舟上躲到天荒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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