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木接着说:回到别墅时,安先生在家,叫了好多仆人在花园里干站着,大概是等着去捉奸吧。可惜他那时做事还不够沉稳,见妈妈安然无恙回来了,眼里满满都是心虚。
他微微顿了顿,是的,安先生绝对是那件事的策划者,而之后妈妈去世,他更是连表面的伤心都不装了。
有证据吗?许扬问。
安木:没有证据。孙四是个花匠,而除此之外,孙四这人据说还很怯懦,随便威胁一下就能替人干活,遇到急事就说不好话。
安先生也许还只用要求孙四给妈妈下迷药,然后就待在旁边不要离开。之后他再特意误导旁人往那方面想,伪造妈妈不贞的假象,趁机架空妈妈在家庭产业中的权力。
至于之后嘛安木缓缓平复难得高涨的情绪,笑了一下,如果是我,能想到灭口的方法太多了。你可以猜猜看,为什么我们最后没有放过赵姨。
许扬挑起眉,沉吟过后说:我们来的时候你就说,赵姨自丈夫死后疯了一阵,但之后发现了她将丈夫遗物细心整理好放在阁楼,可见赵姨打心里觉得她作为花匠的丈夫是完全的受害者,没有背叛她。
但赵姨疯过后回想起这件事,却将报复性手段用在了安夫人身上,并且从那些娃娃刻意暴露的装束来看,赵姨其实是知道当时丈夫为什么去断崖她是事先知道还是事后?
安木:据我们长时间的观察,事后。
所以她当时是完全无辜的,然后现在她不觉得丈夫错了,甚至还觉得是对方主动勾引?
对,所以她可以死了。
过了好久,久到屋外夜深,墙壁上多亮了几盏灯,安木才再次开口:在婚姻中,人们对女性的容忍度更低,而且妈妈是个骄傲却不失温柔的女人,她怎么可以受到这样的屈辱?她为什么要遭遇这一切?
他们不可恨吗?他看向对面,不理解地质问道。
几人看着安木赤红的眼,已经感到无措。
妈妈身体一直都不是很好,但从小就很要强。外公外婆去世后,她更是一人扛起偌大的家业,她自己带着商队远航,在海上面对最猛烈的风浪。
然而这一切的成果都被那畜生无赖地攫取了!还隐瞒妈妈在监狱里面的情况,让她生生病死了,病死了!
我们没来得及见最后一面。
现在,也只是拿回她的东西而已!
话音落完,整个大厅一片寂静,几个人无声地互相看着,心里有些许动摇。虽然他们未谋面过安夫人,但仅仅靠文字的描述,他们便唏嘘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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