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哥,我们屋子的那张画下好像藏了其它的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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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在离开五楼房间的时候,许扬的余光便打量到了一个人。他视若无睹地离开,但这会是不得不面对了。不过短短几层楼梯,他却觉得十分漫长,甚至在拐角踯躅了好一会。
昏暗的房间内,言琛望着终于出现在门口的人影,不紧不慢地在床尾亮了盏不晃眼的夜灯。随后,一双血色的瞳眸移过来,看似静若止水,实际潜藏着汹涌暗潮。
许先生,晚上好。
听着泰然问候,许扬凛然地审视对方,说:教皇冕下白日似乎不是这个颜色的眼睛,你也是吸血鬼?
是,准确来说是血族一脉。言琛平静地应着。
有区别吗?
我们向来不称自己是吸血鬼,毕竟又不算鬼。言琛的神情温柔还有些认真,侧卧在床上自然地伸展着脖颈。许扬只瞥了一眼那处显露出的优美曲线,便撤开目光,说:我在二楼房间看到了利亚大教堂的结构图,教皇冕下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噢我好像忘记把通往殿堂的钥匙交给你,不过现在好像也不晚。
对方这般说,也是承认了有意让他们离开。许扬抓着门框,还是感到不解:你要让我离开?那为什么还要整张卡片,弄个谜题?
言琛抬头看他,不答反问:所以许先生现在去而复返,是为了要我解开疑惑?
不,是救人。被咬伤的那些人,现在需要送出去医治。许扬说完的同时,正好能听到底下传来激烈的撞门声,以及狂奔上来的脚步声。那些个贵族想来已经反应过来,再留下去命都要不保了,是以哪里还能等到清晨太阳升起。
你先把门关上吧,我慢慢跟你说。言琛轻咳了几声,不紧不慢地道。
人群已经要到达同层了,许扬迅速闪身进来,将门锁好。他抬头盯着不知何时焕然一新的木门,只用余光注意对方,镇定地说:我希望冕下先尽快叫人进来把伤员带出去安顿,我可以不跟任何人透露您是血族。
带不出去了,本来今夜大家都要死的。
许扬的呼吸瞬间停滞,已然能确定眼前的惨剧是事先计划好的。他转过头来,双拳紧握着,还有办法,你先说你要告诉我的事。
言琛顿了一下,慢慢开口:我记事起便来到了利亚大教堂,大概五十年前才知道自己是血族,不过在那之前隐隐约约能感觉到自己对鲜血的渴望。那天雨夜,我觉醒了力量,当时的教皇就不得不把我除掉,但最终是我反伤了他,然后便继任了教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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