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他实在太不安分了!我们原本没动手,好说歹说也不肯跟我们走,说一定要在那里等人。
司机气喘吁吁地抹了一把汗,解释道。
唐兴国转过身,打量面前雇佣来的几人,脸上全都挂了彩,看来一路上没少被陆予行打。再看被摁在椅子上坐下的陆予行,除了嘴角磕破了些,脸上还有几处淤青。
张姨皱着眉看的心疼,却也不敢出声,只好去餐厅给他倒了杯水。
给他松开吧。唐兴国显然也不太满意这些人的办事方式,挥了挥手,示意他们把陆予行的手解开。
几人将胶带剪断,收拾收拾便离开了。
来,喝点水。张姨把杯子递给他,哎,手腕都勒出血了。
陆予行拧着手腕活动了一下,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跟着那些人出了公园后,陆予行拒绝跟他们走,坚持要在尼亚加拉等唐樘。对方急了便动上手,陆予行以一敌二打不过,被敲晕直接绑上私人飞机,全程被押着带回了西温。
他烦躁地捋了一把汗湿的头发,一双带着血丝的眼睛盯着面前的唐兴国。此刻,陆予行完全被惹毛了,对唐兴国的尊敬也消减了一大半。
唐樘呢?
唐兴国拄着拐杖,缓缓在茶几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外面狂风怒号,张姨起身去将大门关上,默默上楼了。
应该还在飞机上。
唐兴国两手搭在沉甸甸的木制拐杖上,疲惫地取下老花镜,枯瘦的手按了按鼻梁。你们俩不乖,居然合起伙来骗我这个老人家。
陆予行皱眉,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不明白?唐兴国动作一顿,倒是很意外,你不知道他去北欧?
他去北欧做什么?陆予行不动声色的看了唐兴国一眼,我以为他在维多利亚,跟您一起度假。
说完,唐兴国却沉默着不开口了。他面露疑惑地敲了敲拐杖,仿佛是之前的预判出了问题。
这是怎么回事唐兴国喃喃自语,也陷入了沉思。
许久,他抬起头,倾身凑过来了点儿,布满皱纹的脸上显现出严肃的表情。
陆予行,陆予行你是唐樘的男朋友,对不对?
他浑浊的眼球里,带着某种复杂的情绪,你到底是什么人?那种目光过于直白,陆予行瞬间有种被看穿的错觉。
我只是港城大学的学生,他移开视线,抬手摸了摸嘴角结痂的伤口,如果您不希望我和唐樘在一起,我想我们可以好好跟您谈谈
你有未来的记忆。
唐兴国突然打断他,一字一顿地问:你却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我猜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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