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小嘉鱼这般y浪的样儿被少艳看到了呀。”
最后的记忆里嘉鱼也只记住了萧恪显似笑非笑的这一句话,那时她浑身抽没了人气一般冷的在不停抖,跌坐在一地的衣物中,腿间还淌着他的东西,她想爬起来却根本没有力气,只看着那人越走越远,然后重重倒下……接着,她也绝望的昏了过去。
再醒来后,嘉鱼已经回到了从小住到大的猗兰宫,破败的殿阁被修葺了一番,那些她幼时喜爱渴望的用物竟都一一摆用上了,可见有些人是用了心思的。
起初的几日,萧明铖也不敢来见她,只使了个圆脸的小宫女去陪着。却听说嘉鱼一直不开口讲话,幸而还愿意用膳,虽然只吃一点点,也叫他松了口气。
现下的猗兰宫再不是往日那般的荒芜,已到五月了,早生的姹紫嫣红渐渐攀满了宫墙,每日萧明铖都要在桢楠台下花丛旁站立久久,唯有那里能看见静静坐在窗畔的嘉鱼,瘦瘦小小的她只抱着一盆沈兰卿从东宫送来的兰草,不喜不悲,不言不语似是入了定。
那盆兰草也难看的很,本是精心细养的花叶残断了不少,送来那日,萧明铖就看出这东西是被人砸烂过,是沈兰卿寻了新的花盆将它重新种下才带过来,依稀还能看到开过的花杆,可惜已经断没了。
偏就这么一盆不起眼的东西倒让嘉鱼抱着再不肯松手,至于这东西是谁送的,又为何被萧明徵这般砸了,萧明铖是一清二楚。
因为他接回了嘉鱼,一贯在朝臣眼中高冷漠然一切的太子终是露出了一分真面目,疯的比谁都还狂,也亏得萧明铖心计诡变方能顶住。一来二去两人斗的水火不容,他们父皇是乐见于此,正是形式不明时干脆称病退去别宫,由着两人明枪暗箭,坐山观虎斗。
被朝事拖的分不开身,萧明铖更没机会亲近嘉鱼了,好些时候抽空回来都已是深夜,他只能悄悄的入了寝殿,带着一身疲惫坐在嘉鱼床畔的脚踏上小心翼翼的看着睡熟的她。
刚接回她时,小宫女说她好几夜都不睡,只大大的瞪着眼从黑夜到白日,不说话也不哭闹,只是有时候会抓咬自己,弄的一身伤,萧明铖只能让太医配了药混入晚膳里,如此一来嘉鱼才无知觉的睡着,现今也不敢停药。
“对不起……小鱼,都是哥哥不好,对不起。”
她已经十五岁了,身子却是从未有过的清瘦,苍白的下颌削尖,嫩如花瓣的唇只有淡淡的血色,眉眼却是比去年浓丽,只是这样娇弱孱美楚楚可怜的让人惊窒。
也幸而她是睡着了,萧明铖实在是没有勇气去面对她的目光,这一年多她经历了什么,他都知道,甚至那日将她从皇叔寝宫中抱出,也是他亲手替她清理的身子。
“再也不会那样了,哥哥再也不会把你送给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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