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燃走到一楼的会客厅,曹淼把准备好的相机交给他。
总裁,我找过吴鸣轩,拿到了照片。
他接过相机,打开,一张一张翻看,很快找到了他想要的。
那晚,七点四十八分,苏息辞走进了他的房间。
七点五十五分,苏息辞离开。
在他离开不到十分钟,一个女人,走进了那间房间。
这人是谁?南宫燃完全没有印象。
那晚您见过,还在宴会大厅和她吵了一架,备举公司老板的私生女,花贝。曹淼道,您往下翻,照片上时间显示,第二天早晨五点,她才离开您的房间。
南宫燃往下按了几下,果然看到那个女人穿戴整齐从房间出来,临走前四处张望,不慌不忙地离开。
他把相机丢给曹淼,道:不可能是她。
曹淼圆润异常的脸抖了抖,纳闷道:相机实打实地拍到了,不会有错。
是男是女,我还分得清。南宫燃呼吸一口气,嘴里又叼了一根烟,点上。
之前您怎么没说。跟一个男人?他瞄了瞄烟雾后充斥着狂暴之色的脸,显然还是不要问太多问题的好。
南宫燃对于那晚的记忆几乎为零,当他从房间里醒来的时候,发现一片狼藉,明显被下了套,任是谁都会火冒三丈。
现在看了照片,摆在眼前的事实告诉他说是那个女人,记忆深处的潜意识却借此慢慢激发出零散的片段,告诉他并不是。
触手滑嫩的肌肤,纤细柔韧的腰肢,精瘦的腹背,隐忍异常的闷哼声,甚至是耳边颤抖到可怜的啜泣,他开始有点印象了。
唯独那张脸,完全记不清。
南宫燃拿下嘴里的烟,手重重搓了把脸。
查,继续查,敢玩老子,老子玩他的命!他把烟头狠狠碾在桌上。
另外,再查一下这个女人和吴鸣轩,照片到底怎么拍出来的。
肯定造假了,很有可能造假的人就是那晚的男人。
曹淼也想到了,明白。
嘴巴给我严实点。
跟一个男人滚了整整一个晚上床单,他简直恶心得要吐出来,宁愿一点都没有回忆起来。
这点分寸我还是懂的。
见过曹淼,南宫燃浑身冒着冷气走回餐厅,南宫榕已经下楼吃饭了,苏息辞也腰背挺直地坐在餐桌边,小口小口地把饭扒拉到嘴里,吃着他做的酸菜鱼。
他心里的郁气,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一整天待在厨房迎接一次次失败的郁气,在这种没意义的事情上浪费八个小时的不满,也变成了充盈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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