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这么在意, 非要觉得无所谓, 之前那波心理战, 不得不说自己不如他。
一堆胡乱拼凑出来的录音,你觉得我能听出来,别人听不出来么?苏息辞喝了口茶,淡声道。
司徒瑟脸上的表情几乎挂不住。
你早就知道?他回想起前几天台球厅里这人当时的表情,肯定道。
难怪这人从头到尾都不怕。
第一遍听的时候就听出来了。苏息辞语重心长教育道,下回,不要把录音剪成一问一答的小学英语听力。
呃
杂音最好也少点,口气最好是顺下来的,不要和发神经一样,一句威严,一句轻松。
看起来很专业嘛。司徒瑟从震惊转化为欣赏。
所以,想剪我的通话录音来找我茬的话,你最好想想谁更专业。苏息辞和善一笑,晃晃自己手里的手机。
司徒瑟打了个激灵,心中凛然。
他有和人打电话录音的习惯,南宫耀的那通录音,是他用之前的通话拼凑出来的。
当时他听了布熙之的话,感觉这人不简单,回想起曾经帮南宫耀收集股份的事,有些蹊跷,便搞了这么一份,为的是借此威胁苏息辞,如果能诈出他的犯罪坦白当然更好。
没想到,苏息辞听了出来不说,很有可能自己也录下了这几天他们两个的通话。
猛然发现,这人在和自己打电话的过程中,从来没有提标书的事情,自己反而无意识中提了不少,他要想剪,指不定会剪成什么样。
司徒瑟越发觉得苏息辞难缠,自己每一步,仿佛对方早就料想到,就静静看着你表演,不动声色地给你当头一棒。
这段录音,还真是废了。
他干净利落地把录音删了,屏幕转到对面给他看,以示诚意。
被猜中了心思,司徒瑟的聊天节奏又被打乱,这场谈判主动权,交到了对方手上。
敲打了一记,苏息辞把茶杯放下,开始说正事。
现在,尾款给我,咱们钱货两讫。
苏管家这是没做过生意啊,定金都给你了,你该把照片发给我,我再打钱,这是基本规矩。他可不能再吃亏了。
在我这里,我就是规矩。苏息辞不动,你先打钱。
不行,钱过去了,你照片不给我怎么办?
我照片给你了,你不付尾款怎么办?
隔着桌子,两人相对而坐,场面一时僵持了下来。
司徒瑟长嘶了一声,动了动身体,商量道:这样,你先发一半照片给我,之后我打钱,你发另外一半照片。
不行。苏息辞断然否决这个办法,万一我发的照片,刚好是你想要的内容呢?我把一半照片发给你了,剩下一半是你不想要的,岂不是更有理由直接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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