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后面又睡了。苏息辞低低应了一声,老爷, 都是我的错。
南宫燃仰头往里面看了一眼, 舒心地缓了口气,行了,又不是要死了, 该休息的休息,该轮值的轮值, 别哭丧着脸平白找晦气。
说着,他让萧群推着轮椅去找医生了解情况。
别自责了。美姨走近道,少爷自己主动要去的,他那脾气谁也拦不住,这个老爷也知道, 生气归生气, 孰是孰非看得清。
可是,他本不必承受这些
如果他强势拒绝, 不让南宫燃去的话。
如果他不引诱简遥他们动手。
如果
老爷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她望着老人的背影道,妻子得病英年早逝, 大儿子大儿媳车祸去世, 小女儿绑架受辱被撕票, 二儿子对手足动手, 现在也遭了报应, 中风瘫痪,一个字都说不清楚。
这些都是老爷必须承受的吗?这又凭什么?没什么「本不必」,不要去假设一些没发生过的事情,只会给自己增添烦恼。
你也相信他们爷孙,要是挨不住,怎么撑到现在?
苏息辞想了一下,把这种情况代到自己身上。如果生命中的这些人,每个都和南宫燃同等重要的话他顿时觉得非常可怕。
美姨看他的表情,无所谓地笑道:没有一个人是轻松活着的,但每个人都需要有活下去的韧性。你啊,还年轻,等把这世上的周遭都经历了一遍,会发现一切不过如此。
苦也好,痛也好,爱也好,乐也罢,不过都是一种暂时的经历。
苏息辞若有所思。
良久,他望向重症病房里的人。
那双眼睛又重新闭上,旁边的仪器画面显示着让人心安的曲线。
苏息辞去药房拿自己吃的药,顺便也给南宫燃拿要换的药。
打了杯水,吞下两粒药,他把自己的药揣进自己口袋里,拎着他的药往病房里走。
经过十几天的重症病房生活,南宫燃瘦了一圈之余,也终于脱离危险,转到了普通单人病房。
打开门,苏息辞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这么多花。眼睛搜寻了一番,实在没有什么落脚的地方,招手让门口的保镖把房间里的全部搬走。
都是合作公司和下属送的,最小的那束,是麦克斯拿来的。南宫燃嫌弃道,抠里八搜的,平常没少他工资奖金。
反正您也不要,何必在意。他终于能够走进房间,把药放在桌上。
你要给我换药?他讶异地问。
没,等下护士会来。苏息辞实话实说,我不会给人包扎。他只会给自己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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