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过了中午下班时间,空旷的大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相拥在一起。
我是不是很糟糕?他明明已经很努力地在展现外人喜欢的样子了。
没有的事,你一向都是最好的。
我不想这样做的。
我知道。
你会把我送进精神病院吗?
别瞎想。南宫燃轻吻他濡湿的鬓角,在他耳边吹气,你是我的亲亲老婆,除了我家,还能去哪。
苏息辞用力地抱住了他,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带着满脸泪痕,正色道:我们分手吧。
别开这种玩笑。
苏息辞眼里脸上的表情一瞬间收敛,除了泪痕,好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
他把指尖从南宫燃手里抽开,与他断了最后一点联系,低下头,不敢与他的眼神对视。
我们分手。他又重复了一遍。
南宫燃脸色阴沉下来,一开口满是煞气,显然带了几分怒意,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如果你觉得尴尬,我、我辞职。
苏苏,别说气话,刚才这只是几个指甲印。
这不是几个指甲印。
苏息辞悲哀道,只有他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碰到问题,他脑海里永远第一个想的,是如何诉诸暴力。
早上南宫榕的事情,当时他想的是如何用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让他死去,如何让内奸顶锅,从而怀疑不到他身上。
得知这件事被蒙在鼓里,他想的不是沟通,而是南宫燃瞒着他,背叛他,他该如何把人驯服到听话。
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他会伤害到南宫燃。
甚至是命。
因为他的脑海已经偶尔闪过如何把南宫燃永久地留在身边的念头了。
只是关着还是做成标本的区别而已。
他的心里,关着一个恶魔,现在锁链已经有松动的迹象,他无计可施,只能趁着自己在这份爱里陷得更深前,及时让自己清醒过来。
我是清醒的、认真地在跟你说,苏息辞鼓起勇气,迎上他的视线,坚定道,我要和你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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