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嬷嬷与二人说了话,逾矩地抬头看眼陆希娘,转而又进去屋内。
陆希娘往日待字闺中时,教她的女先生便道孝为立身之本,而本朝自太祖以来最重孝道,她心中暗自惶急,就怕秦氏因此坏了崇哥儿名声。
当初秦氏就不怎么待见崇哥儿,纵容下人欺凌,崇哥儿误打误撞进了她院子,后来她看这孩子委实可怜,头回打着亡夫的名号在家宴上提了提。
亡夫是大伯一母同胞的弟弟,可怜王植早亡今后连个祭拜的人都没有,遂将这不怎么重视的庶子过继到二房名下。
陆希娘偏头望向王崇,暗道怕是崇哥儿刚才先去她院中,让秦氏不满才惹得如此,却看他一脸肃色,也不知是怎么想。
宋嬷嬷进去屋内,秦氏撑着胳膊颓然地坐在卧榻上,看上去真像是病了。两个小丫鬟一人蹲跪在一侧帮她捶捏腿,秦氏见宋嬷嬷过来,挥手让人都退了出去。
“老夫人,奴婢刚才见着人了,丫鬟们果真没传错。”宋嬷嬷待屋内没人,方躬身在她跟前低语。
秦氏听她这么说,手一颤,险些将桌上的茶盏打翻:“可是王崇觉察到了些什么?”
她早前让人去王崇院中看了两回,丫鬟都说国公爷和夫人尚未起身,旁的什么动静都没有。
“奴婢瞧着却不像,估摸那喜娘当时怯弱不敢下手,您放心,喜娘昨夜已暴毙,如何都不会引到您身上。”宋嬷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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