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昭傻了好几秒,笑了:“心事?一个五岁的小孩儿?”
“他比一般的孩子早熟。”霍婉柔冷淡地评价,“说不定真察觉到了我们要做什么。”
“那也是我们养出来的早熟。”邢昭说,“上回他老师联系我,让我抽时间带他看心理医生,说这孩子可能自闭。”
“你想说什么?”霍婉柔斜过眼睛看着他,“因为是自己生的所以舍不得了?那我们还能拿谁试,把药水打你身体里试试?”
邢昭一下子没话说了。
霍婉柔一脸看透他的模样,冷笑:“懦夫。”
邢昭冷着脸,但是想不出任何可以反驳回去的话,默默将部分药水装入事先准备好的针筒内。
霍婉柔伸手要接,邢昭没给。
“我自己来。”邢昭看着她,“我能做到。”
霍婉柔依然冷笑,跟在丈夫后边出了房门,邢昭看了眼时间,这个点邢文肯定已经睡了。
房门被小心打开,客厅里的光呈长条状由地面延伸至床铺,房里还有种小孩用的沐浴乳的味儿。
邢昭望着乱糟糟的床铺,整个人都愣了,视线下意识地望向玻璃窗的方向。
“怎么…”霍婉柔刚看向屋内,也跟着一齐愣了。
邢文没了,家里的布偶猫也没了。
“这可是二楼。”邢昭看着窗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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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文出来以后抱着猫一路跑,脸给冻得发红,猫看着也冻得直哆嗦。
虽然才十一月初,但这北方城市已经入了冬。夜晚不仅刮风,温度还只有几摄氏度。
邢文曾经在这里住过的时间实在太短了,变成孩子以后行动力低了不少,跑好半天才从小区里溜出来。
这个点这个天气不比南方城市,路上基本就是一片萧条,亮着灯的也就只有便利店一类的。
邢文给冻得乳牙打架,喘着白气出现在唯一一家这个点还没打烊的面馆门前。
他记得这个面馆,店长是个挺热心肠的老伯,具体是怎么个热心肠法邢文也记不清了。
反正他只知道,如果不进去,今晚要不是给冻死要么就是被送去派出所的命。
“哎老天爷!这不是邢邢吗!”老伯看见他了,赶紧为他打开门。
店内暖气扑面而来的时候,邢文一下子感到安全了不少。
“怎么这个点还在外面啊?怪冷的。”老伯连忙拉过他的胳膊,弯下腰:“我看看,脸都给冻红了…你爸妈呢?”
邢文想了会儿,像孩子那样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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