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义哽咽着:“劳烦给我一些草药。”似乎终于想起来还有要事要做,但就是不肯说到底发生什么。而就算失态,夏侯义态度倒还算有礼。
“行,我让人带你去我的草药园,不是太珍贵的草药你自己采。”这和夏侯义交流了一会儿,张鸿虎对夏侯义态度也好了些,长得好看的孩子哭得带雨梨花的,连都他狠不下心凶狠待人了。
“师父,发生何事了?”颜旭之登场,明知故问道。
夏侯义一见颜旭之出现,连忙抹掉脸上的泪水,站起身挺了挺还在发育的身板,又盯着颜旭之的脸看起来,嘟囔道:“今天看比昨天还好看,没天理。”之后便质问道:“颜旭之,你不要装傻,你是不是故意的?”
颜旭之一脸“我很无辜,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我是听说了一些事,但不是当事人所说我不会听信谣言。”
夏侯义语噎。
颜旭之看了眼夏侯义背后紧闭的房门,没再绕弯子,直截了当道:“若真是那事,其实也不一定会怀孕,你也不用如此担忧。再说,当初慕容煜有本事给别人吃怀孕生子丹,如今作茧自缚,怪得了谁?”他没管慕容煜是睡是醒,后面的话明显是对慕容煜说的。
夏侯义一张俊俏的脸涨得通红:“你、你……”这孩子一看就是个有教养的,连想骂人都不知该如何骂,一个劲的你你你,最后一甩袖,打开门直接把门关上。
“煜哥,你……你怎么样?”屋内传来夏侯义嗫喏的声音。
“叫颜旭之进来。”慕容煜的声音非常虚弱,每说一个字仿佛都快要断气。
夏侯义很快又打开房门,没什么精神地喊颜旭之进去。
颜旭之一进门,自顾自地坐到桌子旁,慕容煜不说话,夏侯义只是傻傻地侯在慕容煜床边,他便拿出酒囊独自喝起来。
今天的慕容煜不比昨天好多少,除了脸庞之外全身都缠着棉布,要说昨晚是气若游丝,今天可能就是被愤怒吊着一口气,面庞不带一点血色,看着渗人。
良久,慕容煜似乎用上了所有气力,虚弱的嘲讽道:“颜旭之,我落得如此田地,你开心吗?”
慕容煜看向颜旭之的眼神阴鸷非常。
颜旭之坦然回视,他不喜欢拐弯抹角,这次也很直接道:“说实话,你凄惨与否都与我无关。如果你是说怀孕生子丹的事,你当初想这么对我,如今不过是作茧自缚,这么黯然神伤、痛苦万分又是做给谁看?慕容煜,你有资格质问我吗?”
慕容煜哑口无言,更大可能是没有力气再说话。
颜旭之继续道:“如果你是说夏侯义与你的事,那杯酒里是你自己下的月雌散,夏侯义反而受你牵连,他如此俊俏一少年,不到弱冠,怎么想都是你占了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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