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依依更是疑惑,问道:师傅,你知道那个人叫什么吗?
姑娘,你等等啊,我找下单子。过了一阵,师傅给她念了一串号码,接着说,上面写着是一位姓薛的先生订的,其他的信息没留。
朱依依沉默了几秒,点头:好的,我大概知道了,麻烦你把电话给回我外婆吧。
电话那头的外婆问:依依,你说这电视机他们是不是送错人了啊?
没送错,朱依依顿了顿才开口,我问了,他们说这个是薛裴给您订的。
外婆心疼地叹了一口气:哎唷,多浪费钱啊,这电视这么大,肯定很贵,要不还是退了吧,你给他打个电话说说看。
退是不可能退的了,朱依依抠着掌心,当下更是心情复杂。
在乡下那几天,薛裴常陪着外婆一起看电视,那台老式电视机一打开就是大片的雪花,声音沙沙地响,大概就是那个时候他打电话订的。
外婆,既然是他买给您的,您就留着吧,有空的时候,可以喊隔壁的张奶奶一块儿过来看会电视,这样就不无聊了。
这孩子真是有心了,依依啊,你记得帮外婆和他说声谢谢,改天等地里的红薯和山莓长好了,我给你寄点上去,你帮外婆拿些过去谢谢人家。
朱依依乖巧地应了声。
电话挂了好一会,朱依依看着通讯录上薛裴的号码,犹豫了一阵,最后还是没有拨出去。
她想着等回北城之后,再约薛裴出来,顺便把电视机的钱转给他。
假期过得很快,转眼十来天的春节假期就要结束了,在李昼的劝说下,朱依依最后还是去了他家一趟。
去之前,她心里极其忐忑,拎着一袋水果站在门口不敢进去,手心都捏出了汗,有种在课堂上被老师点名回答问题的紧张感。
很多事情都是做之前觉得难,自己先在心里设想了种种不好的结局,可一旦开始做了发现其实并没有那么困难,反倒显得先前那些忧虑都是多余的。这是两个小时后,朱依依从李昼家离开时得出的结论。
事实上,李昼的妈妈比她想象得还要温柔。
早前就听李昼提起过,他妈妈是一位小学语文老师,性格很温和,平易近人,可见了面朱依依才知道,她比李昼形容得有过之而无不及,说话轻声细语,而且很会照顾对方的情绪,朱依依呆在李昼家里这两个小时,没有一分钟觉得自己被怠慢,被轻视,聊天的过程里没有一句话是催他们结婚的,反而像是对待一位来家里做客的朋友,随和又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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