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薛裴的皮鞋踩在水坑上,鞋身溅上了泥,裤脚也浸在水坑里变脏了,而她脚上的鞋始终干干净净的,细微的情绪在夜里渗透。
她戳了戳薛裴的后背。
薛裴:嗯?
你小心一点,鞋都脏了。
没关系。
她忽然想到:你不会待会就把鞋扔了吧。
薛裴没说话,像是默认了。
等天气好了,要把鞋洗干净。
行。
薛裴应得有些不情愿。
还没走几步,薛裴把她往上托了托,小时候这么轻,现在还是这么轻。
不远处的屋檐下,有两个小孩正在玩着纸牌,像是干脆面里的抽卡,他们小时候也玩过,这是她唯一运气会比薛裴好的时候,常常能抽出稀有卡牌,小区里的小孩都会过来围观,特别有面子。
夜晚,倾诉欲望强烈,她不无感慨地说道:偶尔,我会很想回到小时候。
一年前,我也这么想,可现在,我觉得就这样已经很好。
薛裴的声音融入月色里。
只要她还在,什么时候都很好。
走到楼下,她让薛裴把她放下来,他却要背着她上楼。
从一楼到四楼。
这里的楼梯踏步高度比一般的住房要高,她平时一个人走,都有些气喘吁吁。
不累吗?
在你面前,不敢累。
她好奇:为什么?
怕你觉得我没用。
终于送她到门口,薛裴开口问:今晚我可以
他话还没说完,朱依依立刻明白他的意思,摇头:不可以。
明天早上要开会,她要早起,再折腾到半夜,她怕明天醒不来。
我只抱着你,什么都不做。
不行,朱依依仍旧摇头,把他往门口推,很晚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哦。
薛裴的心情又低落了起来。
开车回去的路上,车窗半降,夜晚的风伴着细雨吹了进来。
车厢内正放着轻缓的古典乐,薛裴却走神回忆起上一次的细节,越想越有些不对。
那天做完之后,她是背对着他入睡的,第二天起床时,也没什么交流。
她是不是对他腻味了。
这几乎成为了他的心结,终于,在下一次,他找到机会实践的时候。
他刻意磨着她的性子,等着她开口求饶。
她眼里氤氲着水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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