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完,江以桃又开始怀疑起来,不论如何这陆朝也是山匪,自己与他也说不说相熟,万一这陆朝也是个面上伪善之人,自己将更是难以脱身了。
江以桃更是慌乱,明白织翠并没有时间等自己做好决定,急得差点儿将自个的下唇咬破了去,最终还是转了身,朝着织翠发出哭声的方向快步走了过去。
那是个有着座三层高小阁楼的院子,阁楼前的空地上摆着两排对面的矮桌,三两成群地坐了几个人。江以桃躲在树后凝神望去,竟是看见了陆朝。
江以桃顿时五味杂陈。
又仔细看去,织翠身上的衣服被撕得破烂,几乎是难以盖住身躯,双手交叉捂住前胸,瘫坐在地上小声地抽泣着。
江以桃哪里见过这般场景,几乎是要站立不住,惊愕地捂住嘴,只怕自己发出一丁点儿声音来。
坐于主位的是个粗犷大汉,留了一脸络腮胡,眉尾至嘴角盘踞了一条狰狞的疤痕,更是让他看起来凶恶可怖了。陆朝便坐于这粗犷大汉的身边,垂眸去看手中把玩着的酒杯,唇边挂着一点儿意味不明的浅笑。
江以桃并不是一个擅于偷窥的人,只过了一会儿便被人发现了。
那山匪指着江以桃藏身的大树,扬声喊道:当家的!那儿有人偷窥!
江以桃闻言一惊,转身便想逃,可那山匪更是话音一落便飞奔了过来,将江以桃从树后扯了出来,推搡着到了众人面前。
江以桃定然是害怕的,却还是强撑着情绪,目光转了一圈后定定地落在了陆朝的脸上。
陆朝也在看她,不知何时他敛起了那点儿笑意,冷冰冰地瞧着她。
织翠也是惊慌,嗫嚅着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只是双手将自己裹得更紧了些。
你就是那个一起被带上山的小丫鬟?那主位的粗犷男子沉声问道,从腰间掏了一柄泛着寒光的弯刀来,碰地一声放在了桌上。
江以桃被那声音吓得一惊,正欲开口却被另一道声音打断。
当家的,这才是我说的那个小姐!原先那个不过是个冒牌货罢了,如今这个才是真正的千金小姐啊!
江以桃闻言转头去看,说话的正是那日对她欲行不轨的壮汉,目眦欲裂地瞪着江以桃,显然是怀恨在心。
江以桃并不明白他们混乱话语中的真正意思,聪明地不开口说话。
粗狂男子闻言颇感兴趣地盯着江以桃看,织翠却像疯了般往前爬去,本就沙哑的声音伴随着断断续续的呜咽更是显得凄凉。
不!不是她!她胡说八道我才是小姐,她是丫鬟,她是丫鬟!我才是小姐我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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