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桃认得他,从前在溪山的时候她曾见过这年轻人一面,似乎是叫云
我是云溪之,阿言姑娘可还记着我?云溪之走到了江以桃的面前,瞟了一眼一旁的盛元善,又神色如常地回眸,接着说道,我们在溪山曾见过的。
江以桃点点头:我记着的。
云溪之像是也反应过来,这儿并不是什么叙旧的好地方,他侧着身子让出一条路来:阿言姑娘,岚姐这会儿正忙着,我先带你去别的地方等她,可好?
云溪之说话还是那一股子书生的味道,当山匪的这几年仿佛一点儿都不曾改变他。
江以桃明白,云溪之是觉着自己在一众山匪的眼前呆着并不安全,想要带自己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可
她回眸瞧了瞧缩成了一团的盛元善,恍惚间好像瞧见了织翠,当时的织翠也是这样,像只小鹌鹑一般缩在自己的脚边,可真到了性命攸关的时候,却还是织翠挺身而出。
人可真是矛盾。
江以桃深深吸了口气,抱歉地笑笑:方才许姑娘已经来过这儿一趟了,我且就在这儿等着她罢。
顿了顿,她又轻声地说了句:谢谢。
云溪之倒也不在意,回身朝着那些五大三粗的山匪环视了一圈,意有所指道:那我就在这儿陪阿言姑娘一起等着罢。若是岚姐知道我将你丢下,怕是又要气我了。
山匪之间议论纷纷,在溪山的时候,陆朝与许岚将谢不言保护得十分好,这溪山的山匪之中,不曾见过那位谢不言姑娘的也并不在少数。
毕竟,岚姐与阿言姑娘向来交好,自然是见不得阿言姑娘伤到一丝一毫了。
云溪之好像在说些无关紧要的话,可他的眼睛却死死地盯着那一群山匪,像是在提点,又或者说是在敲打。
他在告诉那群山匪,江以桃是他们惹不起的姑娘,可不要逞一时之快惹了不该惹之人。
江以桃聪明,自然是明白云溪之的心思。
云溪之退到了江以桃身边,朝她露出一个十分令人安心的笑容来。
阿言姑娘,你别害怕,他们不敢伤害你。
云公子你可知晓其他地方现如今怎么样了?江以桃想起了自家的妹妹,又想起了父亲母亲,担忧地问道,我的小妹与家人也在这猎场,想来应当是
江以桃朝着自己来时的方向指了指,应当是在那个方向,现如今如何了?
云溪之沉默半晌,阿言姑娘,你的小妹名唤什么?我这便派人去问一问,你且先别担心。
以李,江以桃应声回答,顿了顿又想起了什么一般补充道,我的小妹名唤以李,江以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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