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下楼时,赵鹤正好背着他的铺盖卷过来了。看到她拉着行李箱,他迅速的跑了过来。最后就接过了赵轻轻手上的行李箱,又让她把背上的背包拿下来放在行李箱的拉杆上。
嗯!赵轻轻点着头,见赵鹤脸色不对,就问他怎么了。
年轻的大男孩稍微的纠结了一下,最后才无奈的回答道:我走了,我的被子垫子,就被那些人瓜分完了。后来见我要东西,他们才不情不愿的把东西还回来。
赵鹤没有说的是,他在楼下打电话要东西,拜托之前的几个室友把他的东西扔一下时。那几个人,是不情不愿的,直接把他的被子,垫子还有枕头一件一件直接扔下来的。但事实上,他走的时候,已经把他的被子和垫子捆起来了。也说了,让他们看一下他的东西,他应该一两天之内,就会过来拿的。
反正,当时大家从四楼把他的被子垫子展开了一件一件扔下来时,赵鹤的感觉很微妙。
他低头捡自己的被子和枕头时,周围那些曾经工友们,大家上楼下楼时也都看到了。那一刻,赵鹤的心里罕见的,特别的不舒服。那一刻,他几乎有一种,自己好像是乞丐。在祈求别人给他施舍一个被子一个垫子的意思,但那些东西,分明就是他之前自己花钱买的。他走的时候,也跟几个室友叮嘱过,他一两天之内,会过来取的。
最关键的是,之前两个月在宿舍时,他感觉他跟大家相处都可以。他偶尔买了水果和烧烤时,尽管心疼,他也大方的分给了大家。偶尔有人上班有事,需要跟他换一下班时。那个时候,即便他已经累的不行了,他也从来都没有拒绝过。所以赵鹤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还连两天都不到,他们就拆了他的行李。为什么,他在要东西时,他们要展开了他的被子褥子。像是在扔垃圾一样,把他的东西一件一件的扔下来。
他们用了就用了吧,回头你把被套枕套那些东西,好好的洗一下就可以了。一般人离开工厂,说要回去拿东西,最后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没办法回去取。所以他们大概是以为,你不要了,才用了你的东西吧。但如果你不想洗,感觉膈应,我们也可以扔了这些,重新再买一套新。反正说来说去,也就两百块的事情。就算我们再困难,也还没到那个份上。
见赵鹤的脸色不对,赵轻轻立马安慰着。
赵轻轻说的是膈应问题,赵鹤纠结的其实是几个关系处的不错的曾经室友。为什么一见他离开了,立马就翻脸不认人的事情。
最后见说这说着,赵轻轻当真要让他把铺盖卷放在前面的垃圾桶旁边后。
赵鹤才摇头笑了一下:没事,我回去把它们洗了就行。
着急待会上夜班的赵轻轻,最后也没有说什么。
两人提着东西走了两站路,最后等到了目的地后。赵轻轻接过了那个大背包,赵鹤提着行李箱和铺盖卷,两人才呼哧呼哧的慢慢的上了七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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