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茸茸还处于即将恋爱的兴奋里,一天没见谢云遐,她忍不住想他,他回来才多久,又要出去了。
她都没和他说几句话。
谢云遐瞧着她水澄澄的眼睛,稍许,忽然伸出手:带你一块儿去。见个小朋友。
鹿茸茸抿唇一笑,手往他掌心一放。
谢云遐宽大的掌心收拢,用力把她往身边一拽,接过佣人递过来的大衣给她披上。
妈,人我带走了啊。
他丢下这么一句,带着小天鹅跑了。
谢女士还沉浸在刚才两个孩子当着她的面手牵手的震惊里,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个牵手是什么意思?
白天他们俩一个在家,一个在学校。
到了晚上,她又盯着人,没见谢云遐有过分的举动,茸宝怎么就被骗走了?
什么时候被骗走的?
谢云遐管不着他妈的想法,一路风驰电掣到射击俱乐部。
远远地,他看见蹲在门口的那道身影。
冷夜里,十七八的小少年,穿着单薄的运动服往地上一蹲,来往路人经过都看他一眼,活像一只被抛弃的小狗。
听到引擎声,他倏地抬起头:哥!
谢云遐停下车,摘下头盔,呵出一口雾气:先进去。
鹿茸茸和杨一鸣同时看过来,两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他。
谢云遐一顿,左手一个,右手一个,拎着人进门,一路拎到顶层V室,把人塞进去。
鹿茸茸挣扎了一下:我自己走。
杨一鸣老老实实被拎着,余光瞥见鹿茸茸,不敢多看她一眼,他哥这个眼神,不看都懂。
谢云遐松开鹿茸茸,倒了杯热水给她:喝两口。你自己倒。
后半句是对杨一鸣说的。
杨一鸣向来是谢云遐说什么,他做什么,不爱喝热水也能在他哥面前装模作样喝上两口。
哥,你平时在这儿练?杨一鸣打量着训练室。
谢云遐点头,见鹿茸茸暖和过来,才道:茸茸,这是我师弟,杨一鸣。一鸣,这是
嫂子。他十分上道地喊。
鹿茸茸呆了一下,被一个年纪差不多的人喊嫂子,总感觉哪里很奇怪,她求助地看向谢云遐。
谢云遐挑眉一笑:不喜欢?
鹿茸茸郁闷地喝水,不想理他。
谢云遐揉揉她的发,把杨一鸣叫到一边。
余光里能看到那道纤细的身影,他克制着脾气,问:又不听师哥的话?我当时怎么和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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