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大太阳,宋安歌热得薅头发。他的头发很多,这段时间都没去剪短,顶着一头浓密黑发在大太阳底下干杵着,简直热到烦躁想打人。他决定今天就在家里推了这破头发,顶着光头图凉快。
乔裴晟花了一分钟买好东西,在老板娘无数次好奇打量中,接过对方找的零钱。
宋安歌瞥见迎面走来的乔裴晟手里拿一袋既有冰镇饮料又有雪糕冰棒的塑料袋。
这家伙要是能在这些玩意没化之前吃完,他跟他姓。
简直败家子,就会浪费钱。
“拿着。”乔裴晟一只手拿着扯掉包装纸的雪糕,一只手提起袋子在宋安歌面前晃了晃。
凭什么要他拿?
“拿你……”宋安歌脏话正要脱口而出,嘴巴下一秒被东西堵上,对方动作完全说不上温柔,拿着东西直接磕到他牙齿上,碎冰渣接触到牙龈,凉得牙齿酥凉。
“给你降火。”乔裴晟慢条斯理地收回手,又在袋子里重新找了根冰棒。
大热天吃冷的东西让人精神一震,一个字,爽!
“再不走,真化了。”乔裴晟走在前面提醒。他依稀记得宋安歌家里有个小冰箱,是宋城去废品店翻找来修了修,专门摆啤酒用的。
在龙口街生活这么多年,“大艺术家”宋城因为生活所迫,会的生活技能可不少。
“神经病。”嘴巴里甜滋滋的奶油雪糕在融化,宋安歌皱眉咬下一大口,上前夺过乔裴晟手里的袋子,大步朝前走,催促。“走快点。”
乔裴晟看前面大步走的小屁孩宋安歌,眼底泛起笑意。
嘴硬心软的小孩,有时候也没那么讨厌。
这个让他讨厌的同时,又忍不住同情和在意的宋小孩啊,是他乔裴晟灵魂中的一部分。
蠢兮兮的一部分。
“我可事先说好,这里面各种脏乱差,又小又挤,和你那地方根本不一样,也不是你这种有钱人能待得下去的地方。”在开门前,宋安歌特地指指面前这锈迹斑斑的老式铁门。
在他眼里,乔裴晟这种万恶的有富二代肯定没见过这么一言难尽的艰苦环境,等会儿这家伙敢有什么表示,他可完全不客气,该喷就喷。
谁让他死皮赖脸地要跟过来。
说实话,宋安歌心里是紧张的。这是他第一次带别人回家,带的还是一个全身都是白花花票子装点的有钱人,一个本应该和他的人生轨迹没有半点重合的富家子弟。
换做以前,他打死都不信自己能和这种人有任何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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