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明白,却又不忍,总觉着可惜,两人便突然就‘留龙还是不留’的问题争论不休。
一旁一直插不进嘴的朱嗤笑道:“你们二位真是有意思,还没走到那一步呢,至于讨论这么激烈吗?”
何氏姐妹异口同声道:“干你屁事!”
朱嗤:“哦……”
朱修士堂堂几乎要到金丹的修士,放眼修真界,也是风毛菱角的天之骄子,结果在哪儿都不受欢迎,只能再度硬着头皮回到自己和大哥的房间里去,哪里知道悄悄推门进去后,就见大哥正坐在桌子面前看一张密密麻麻写满字的卷子,上面犹如天书,每个字他扫一眼都认识,再连在一起,便又不明白了,脑袋都开始痛。
“大哥?”朱嗤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酒气,在大哥面前不敢太过放肆,规规矩矩的走过去,声音不大不小问说,“大哥,你……在看什么?”
一边说,朱嗤一边瞪大了眼睛,他竟是看见大哥将前几日收藏起来的鱼子一个个都捏爆在桌子上!每一颗内黏糊糊的东西都淌出来,别提有多让人心疼了。
朱嗤唇瓣蠕动了几下,偏偏张不开口抱怨几句,就听见大哥淡淡说:“做题。”
“瞧着像是算数,但又太难了的样子,大哥你什么时候喜欢上算数了?”朱嗤拼命将自己的注意力从那暴殄的天物上挪开,挤出一个谄媚又痛心疾首的笑来。
魏寒空又是简短的回道:“是想要征服,不是喜欢。”
“可征服的本质难道不是因为迷恋征服的过程,或者喜欢登顶时的快感吗?”
魏寒空顿了顿手中的笔,以一种强烈的抗拒、否认的姿态讥讽说:“不是,征服只是因为我愿意。好比他不看好我,但我比他想的走了更远的路;他认为我死了,但我还活着,甚至活得更好!又好比他抛弃了他最不应该抛弃的东西,忘掉了最不应该忘掉的人,让他知道,他错了,我是对的。当他后悔的那一刻,这,就叫征服。”
朱嗤被大哥眼里偏执的恨意惊到,却又眨眼间便又看不见那些浓烈的情绪。
他这时,无法再管住自己的嘴巴,坐下给大哥倒了杯茶,说:“大哥,你说的,是你过去认识的人吗?你可以和我说,我和你一起报仇!”
魏寒空薄唇长久的不再开启,久到朱嗤开始感觉自己是不是说错话让大哥不高兴,却听见大哥说:“不必,这是我的私事,除了我,不希望任何人参与。”
“那大哥,你的仇人,是不是当年虐待过你?”
魏寒空睫毛垂下一分:“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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