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恍惚着,又听道侣这样问,顾北芽不知不觉就忘了对自己好像是别有所图的老父亲,心一点点的归拢到这边来,说:“若是我啊……我的记忆,大约是个呆子,什么都记得不怎么清楚,欲望和你一样成日想要修炼,大抵是缠着你双-修,恐惧……不知道……我好像没什么好怕的。”
“你怕的可多了,头一个就是生蛋,所以你的恐惧应当是成天跟在你屁股后面,让你和我保持距离。”
顾北芽听罢哈哈笑起来,尾巴尖都晃啊晃的,掩藏不住他忽然的快乐。
有那么一秒,顾北芽想,若是一直这样和魏寒空走下去,未尝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可他闹不明白自己从前总想找到一个叫做易同尘的人做什么?他能查觉出自己的记忆有些许反常,却找不到答案,不过也许答案并不重要呢?
“寒空。”于是小芽忽地有点释然,他怪黏糊的喊了一声道侣的名字。
道侣又是不厌其烦的应答‘嗯?’。
“你有法子帮我找一个叫易同尘的人吗?”
“你找了这么多年都找不到,我又怎么可能找得到呢?”这本书的主角,消失便消失了吧,魏寒空可不愿意平白找来这样一个祸害。
“我的意思是,找得到便找,找不着也就算了,不强求,看命吧。”
“好。”魏寒空听出小芽话里那种放弃的调调,深深地看了小芽一眼,然后才答应。
这厢新婚夫夫彻夜未眠,厮混一宿后又说了会儿体己话,已然有了要厮守到老的感觉。
可这种岁月静好是不被允许的,有人绝不允许!
凭什么自己都得不到的人突然就从良安定了?!凭什么原本属于自己的人变心了?!凭什么他要被关在这里,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道侣和他人双宿双栖?!
垂青洞内延续了十几日的争斗忽地平息。
犹如养蛊一般,蛊王终于从中脱身而出!他一身白衣,眉中带煞,手中折扇滴滴血点落在地上,修长的手一掌击出,顿时破了那该死的结界,直往镜山门的主峰而去!
坐在主峰早已有所感应的顾宗主那紧闭的双眸下眼珠转了转,忽然一阵狂风袭来,四周窗门瞬间被砸开!他双眸睁开,便见他的分神嘴角瘆血,满目幽恨,白衣被狂风吹扬而起,猎猎作响,背后是偌大的一颗满月。
顾凌霄抬头看着这个分神,双手合十,说:“是你出来了?”
“不是我,还能是谁?”欲-望走到顾凌霄的面前,染血的折扇点了点本体的额头,将血色抹上去,笑容瘆人,“你真是虚伪至极!虚伪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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