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得不承认,如果不是家中女君管教的严,他其实也有想要染指这个教习娘子的意思,只是传出去有些不大好听。
你是自由身,又不是府里家生的,哪能随意送人。
周郎主自诩风雅之人,还要向那些有贤明的人士学习,当着一个年轻女子的面说这种如同龟公一样的勾当,还有些面薄的咳了咳。
假装不经意地道:倒不是针对你,是与周家有生意来往的贵客,有那个方面的癖好不喜青涩不懂风月的女子,若是没了丈夫的咳
当然于你来说不是没好处,过了一夜,赏赐也会如流水般到你那。
胭脂还没做过这种勾当,她刚想一口拒绝,但看到周郎主眼里的野心后,又换了种说法,那劳郎主让我再思量思量,我夫死刚一年,之前曾在他墓前发过誓,要为他守孝七年绝不让旁的碰我身子,若有违背,就叫这早死鬼夜里也找我索命。
周郎主眼皮一跳
胭脂一脸娇笑,艳丽中透着煞气,郎主别怕,就算那死鬼真的夜里来索命,我也不会牵连到你的,只说是我自个儿的主意。
周郎主:你。
不是听不出来这教习娘子话里的抗拒之意,周郎主脸色一变,紧跟着威胁式的瞪眼。
胭脂正想着怎么应对,就见对方忽然换了个态度,一下变得好说话起来,也不逼她了,那成,你好生考量。
胭脂先前婉拒,就是防备她立马说不,拂了周郎主的面子,引得场面难堪。
她还在人家屋檐下,稍微找几个仆从把她绑走胁迫一番,何愁她不会答应。
但还好,周郎主自称是有良心有礼教的,没真的突然撕破脸皮,还是虚伪的先礼后兵一番。
胭脂觉着周家兴许是不好再多留了,她看得出来那位癖好特别的贵客对周郎主应当很重要,不然不会做这种老鸨子的缺德事。
该是收拾收拾包袱,向周家的女君请辞了。
胭脂挺直的脊背化作一道缩影,消失在书房门前,周郎主对着她离开的方向冷笑一声,还是太嫩了些。
大寒夜当晚,想要离开周家的胭脂从迷药中被人拍醒。
她晌午回去屋子后没多久,喝了一点下人送来的吃食就中招了,醒来两眼一睁,才发觉叫她的人是周郎主的妾室。
陈娘子就别强了,有享福的机会何必不知足呢,郎主这么做都是一片好心
镜子中,胭脂被打扮得不同于往日。
说真的,恢复了陈定微的身份后,胭脂为了约束自己,不堕陈家的门风,穿着打扮都尽量往高雅之上靠拢。
但胭脂还是那个胭脂,被人换上一身海棠红的裙裳后,就如回到从前那个娇艳妖娆,心思繁冗的女子一般。
她对镜子中的人有一丝恍惚怔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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