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胭脂可是明显感觉到盛云锦对自己侵略□□的企图,她不愿做的事谁也勉强不了她,曾经对她来说是快乐的□□,现在人不对就已变了滋味。
显然伤了一条腿的盛云锦对娇小的胭脂来说,也不过是头纸老虎,她有过男子,知道对方弱点在哪。
怪就怪在盛云锦是个书生,对她防不胜防,胭脂顾不得这么做会不会让他有失去子孙根的后果,只想着逃脱即将到来的侵犯。
盛云锦在她身后咬牙切齿地威胁道:你逃不掉的,这里是运河,除非你乖乖同我回去,不然你无路可走。来人
本是乌云蔽日的天色,因岸边夺目的彩灯,而渐渐褪去阴云,露出轻缈的月光。
胭脂被逼到角落,迫于无奈朝画舫下方看去,心顿如苍穹下无垠的野草,凄然飘摇。
入目是一片无法预测的漆黑,纵然恍惚可闻被风吹得动荡的河水声,然而深不见底的感觉依旧让她认为,黑黑的河面化成了一张吞吃人的巨口深渊。
对岸靡靡之音下的宾客们与胭脂现在危险的处境形成天壤之别。
盛云锦被护卫扶起,旁边还有试图接近她的下人。
他冷笑道:在我跟前何必装什么贞洁烈女过来,对,我要你爬着过来跪下认错,别让我再说二遍!
胭脂回以嘲笑:我算不得贞洁烈女,可我委身给谁,都不会给你这个残缺之人。
盛云锦!
胭脂扬声道:你听着,不是谢灵官弃我,是我不要的他,无人能负我陈定微!
她动作前所未有地麻利,身姿矫健灵敏如燕,翻身爬上画舫的围栏。
盛云锦瞳孔骤缩,别犯傻,胭脂!快下来!
然而就在他说话间,胭脂直接扭转身形,毫不犹豫地朝着河道纵身一跃。
她疯了。
盛云锦脑子嗡嗡,满是不可置信。
胭脂纵身而下时预想到盛云锦此刻的反应,悲凉中不免自嘲地笑笑,都说她这人没什么骨气,那她这回算不算一次自我证明?
恍惚间她仿佛看到了谢留。
本该回到阁楼上受追捧的风流人物,突然立在一艘船头上,身后的随从手持火把,那摇曳的橘色火焰是近处暗中唯一能发现的光。
四目相对。
胭脂落水前与谢留冰冷的视线碰撞在一起,她猝然愣怔,下一瞬微敛的笑容不知不觉又出现在面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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