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陆檀乔余光瞥了一眼,没理他,径自出了饭堂。
被忽略了的常松霖挠挠头,悻悻坐下,明明从洛河镇回来的时候还跟他说话了的,怎么这又不理人了?
没多想,常松霖又继续加入了和顾泱泱的互怼大战中。
出去历练的仙门弟子回来,他们被云涟紧盯的苦日子也就到头了,弟子们一连放松了大半个月,可把白翁给气坏了。
尤其温璨最不让他省心。
没有云涟坐在前面给他时时盯着,温璨连上课都没有劲,趴在桌上,撑着脑袋,一副无聊的哀怨愁容,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失恋了呢。
白翁在台上讲课,好几遍都看见温璨趴在桌子上,翻来覆去,跟在温油锅上炸油条似的。
他伸手在桌上一拍,吓醒好几个睡觉的弟子。
怎么,老夫好好给你们上课你们不听,非要凌清君亲自来盯着,心里才踏实是吧?
然后温璨就看见白翁的目光渐渐转向他,哼了一声,气得吹胡子瞪眼。
温以均,你给我起来!
以前温璨就算上课不认真听讲,课业也总是给他们拖后腿,可好歹知道不打扰别人,乖乖趴在后面装死。
但是现在看看,站没有站相,坐没有坐相,哪像个来学习的弟子,简直是请来的大爷。
白翁道:我方才讲的,你听进去几分?
温璨想了想:都听了。
那好,那我问你,仙门与世家究竟有何不同?
仙门以气为修,运以天地之灵气,世家则以形为修,练的是天地之道。不过若按人来说,俗不可耐,倒也没什么不同。
不过都是一群贪欲嗔痴的凡人罢了。
白翁听着,登时竖起了胡子:胡说八道!你身为世家弟子,竟如此言语诋毁,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去,给我去顶阁面壁思过,没有我的同意不许出来!
他根本不是要问他问题,他就是要把温璨罚出去,杀鸡儆猴,所以不管温璨答对答错,他都有理由有借口。
温璨早就看出白翁的意思,便也没有想要认真回答,但他说的,也并非都是假的啊。
世人都喜欢虚伪的恭维,不能听一句不好的言论,就像他们都披着虚假的外衣,还指望别人夸他们一句真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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