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陆檀乔不介意,以常松霖的傲气,他也不能接受自己配不上她。
走的时候,他还信誓旦旦地跟陆檀乔说,一定会处理好一切,再回去找她,他还有些话想要告诉她。可惜他准备的那些话,应该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了。
小心翼翼地盯着眼前的人,极力掩饰眸中的期待,这样的心思温璨再了解不过了,他又何尝不是这样呢?
温璨走出了几步,发觉身后的人没跟上来,回身一看,云涟正站在一个卖配饰的贩摊前,温璨小跑两步倒了回去,问道:大师兄,你在看什么?
随意打量了两眼,温璨也没看出来到底有什么能吸引云涟的,云涟可是清玄山大弟子,什么好东西没有,还能看得上这路边小摊上的东西?
云涟摇了摇头说没有,温璨偏不信。
顺着云涟目光落下的地方,温璨看见了一个白玉制的仙鹤坠子,不很大,但玉石通透,雕刻精致,一看就跟旁边的不是一个档次,放在这种摊子上卖却是埋没了。
温璨眼疾手快地从云涟眼皮子底下拿走了玉坠,打量着道:大师兄眼光不错啊,这仙鹤坠子一看就是精雕玉琢,品相极佳,算得上沧海遗珠。
最主要的是,这仙鹤的样式可不就是他心里云涟的样子嘛,翱翔九州的仙鹤,名副其实的天上仙。这要是给云涟佩上剑穗
温璨如此想着,忽然眉梢一皱,像是想到了什么。
云涟凝眸,看他突然噤了声,道:你还记得这是仙鹤啊?
被云涟冷眼凝着,温璨悻悻地把坠子放回去,还没等温璨开口,云涟紧接着又道,那你还记得,你在荥阳地宫里跟我打了什么赌吗?
打赌?
这,他还真忘记了。
云涟一提起,温璨就想起来了,在地宫里他们确实打了赌,是关于那个左手剑的黑衣人,赌注则是渡世的竹节坠,但如果他猜错了,就要给云涟一个纸鹤坠子。
但由于他们出了地宫后,温璨狗脾气上头,又因为些鸡毛蒜皮的事,跟云涟吵了一架,他就自以为凌清君那样的名门仙君,哪能看得上他送的东西,于是就自觉地把这件事抛诸脑后,没当回事了。
温璨是真的没想到,云涟不仅记着,还主动开口问他要了。这还是他印象里,冰冷无双,落世谪仙般的大师兄吗?
温璨被盯得浑身发麻,讨好的笑着:大师兄要是喜欢,要不我就给你买了,就当是我打赌输了的?
不用。想不起来就算了。
云涟冷声,脸色突然沉了一瞬,言罢,随即甩袖离去,独留温璨在原地摸不着头脑。
然后温璨颠颠的跟上,喊道:哎,不要就算了嘛,生什么气啊。大师兄,你慢点,等等我啊。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