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们所知的凌清君绝对不是这样的,一定是那邪魔做了什么,蛊惑了凌清君。温以均不除,仙门必受其难!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云涟身上,似乎是在等他的解释,云涟回眸瞥了眼身后的人,淡淡地回了句。
吾心悦之,可否?
话音未落,霎时间所有人都屏声静气的看着他,就连默默躺在后面看戏的温璨都不免一僵,一口气堵在喉咙里,上不去也下不来。
他刚刚是不是听错了,云涟说的什么?
心悦之心悦的是什么,是他,还是单纯的指救他这件事?
温璨突然觉得自己书看得少了,连这简简单单几个字的意思都听不懂了,但是心里莫名的愉悦起来。
一阵剧烈的咳嗽后,温璨只觉脑子一阵嗡嗡作响,抹了把嘴角的血迹,喉间的腥甜腻得他浑身难受,再抬眼时,那边已经交上了手。
云涟此番替他出手,已然是明摆着要跟整个修仙界为敌了,众人或许会碍于他的身份不敢动手,但一旦威胁到他们的利益,别说是云涟,就是平沧尊亲自出山,只怕此事也不能善了。
温璨背靠着残垣,唇色苍白,映得嘴角的血迹越发鲜红,他稍稍眯着眼,瞳孔中倒映着的纯白身影都有些模糊了。
但是温璨不敢闭眼,他怕自己一闭上眼睛就再也睁不开了。
他还想看看上辈子在骷髅地里,云涟到底是如何越过那么多仙门世家,将他的残尸带出去的。
是不是也像今日这般,厮杀拼搏,剑拔弩张,不惜得罪整个仙盟,被人唾弃为和妖魔为伍?
他还说:温璨不论如何,都是清玄山的弟子,我云涟的师弟,所有想将他挫骨扬灰的人,都得先从我的身前踏过去!
如果能再听一遍这句话,温璨就此生无憾了。
温璨沉了一口气,轻扯嘴角,淡然一笑,呢喃道:大师兄,我喜欢你,很喜欢,但是我不敢说,连想都不敢想。
可是我怕,怕我再不说,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以后真的就没有机会了吧
温璨无奈地扬起唇角,又好像是在嘲笑自己,他那么巧舌如簧,伶牙俐齿的一个人,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说话都打结巴。
落在身侧的一只手动了动,拼了命的想要抬起来,再去抓一把那人的白衣,把他的衣角抓出几道黑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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