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云秉容倒也没了脾气,反而觉得自己刚才惩罚弟子们罚的有些重了,这分明是他们大师兄自作主张的结果。
于是叹了口气道:我还没说你了,怎么不用渡世接着,还能少耗些修为。
明明往常都是这么处理的,也不是第一回 了,怎么关键时刻反而赤手空拳了,两三成的修为就敢徒手接雷电,这是有多不把闪电盘放在眼里?
谁道,云涟拍拍手说:来不及。
云秉容看他,似有不解,云涟继续道,确实来不及召唤,都到眼前了,以我现在的修为,怎么也得迟疑个两三秒,那时雷电劈的就不是我的手,而是我的天灵盖了。
见他还有心情说笑,云秉容愈发无奈:你说你,修为还没恢复,逞什么强呢?你明明可以躲的,干嘛还硬生生的接下来,大不了多损毁点东西罢了,哪有你的命重要?
勉强稳住身形,闲散的继续往前走,云涟道:你看你说的,好像那点雷电能把我劈死一样,我的修为你还不了解吗,再来两道都没问题。再说了,我哪有那么脆弱。
他一身白衣悠悠荡荡的走在前面,明明穿的还是平常的衣衫,束着同样的发髻,走十年如一日的石子路。
可云秉容就是觉得不一样了,说不出来什么感觉,就是觉得他像是从九重天下了凡尘,多了几分人烟气息。
而且这说笑的语气,简直像极了某个总是闯祸的人。
云秉容跟在身后,美其名曰是保驾护航,实际上脑袋里不知在想些什么,沉默片刻,才试探地开口道:阿涟,温璨的事
怎么了?云涟顿步问道。
他漫不经心的一问,云秉容反而更小心翼翼的不敢开口说。
他走近了两步,道:在你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兰溪温家派过人来,温璨这事闹得很大,他们自然也得到了消息。温家大公子温子豫亲自上的山,说想把温璨留在六合峰上的东西带走,没了尸身,他们总要有点东西入祠堂,落叶归根。
云涟道:他们温家的人,怎么来找我们要东西?
云秉容道:说是人没了,怎么着也得给祖宗祠堂里留点念想的东西。
按理说,温璨是温家的人,他们要落叶归根,要入祠堂都跟清玄山没有关系。至于温璨的东西,留在六合峰的也都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他们没道理专门跑一趟来要东西。
但是温子豫说,温璨在临走前已经把温家所有跟他有关的东西全都搬空了,那意思明摆着就是不打算再回去,也不想跟温家有牵扯。
如今人突然没了,连尸身都找不到,没有东西下葬入祠堂,他们也不好跟祖宗交代。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