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过公子。”琴师起身,忙与萧玉山作揖。
歌姬这才回归神来,亦是起身施一礼,抬眼瞧见萧玉山样貌,竟红了脸,怯生生的可怜见得。
安风别过身子,实在不愿再多瞧萧玉山一眼,叹的是荷包横遭此劫,恨的是萧玉山竟还得意洋洋。
储栖云赔着笑脸,拽了萧玉山衣袖便走,低声道:“你怎可如此败家?”
“我给的多了点?”萧玉山无辜得很,被他一路拽出上杨楼,也不觉得方才有错,辩驳道,“皇帝败家,算不得败家!”
“你倒还有理了?”储栖云见他孺子不可教,只想一想方才那金块子,都为安风肉疼。
萧玉山也学得几分储栖云的诡辩口才,反问他:“都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金子是我的,人也是我的。我拿金子赏自家臣民,如何算得败家?”
萧玉山说的振振有词,储栖云竟被一噎,一时辩不上来。安风的脸更像冰块了些,抱着剑走出来,直朝萧玉山瞪。
萧玉山一展折扇,仿佛浑然未觉,一手揽了储栖云,一手拽着安风,笑得颇为潇洒:“走走走,去尚书郎府中瞧上一瞧。”
安风一路走着,一路说道:“恕我直言,此时晌午未至,尚书郎定不在府中。”
“此言有理。”萧玉山只将那颗七窍玲珑心一动,又想到旁的点子,“不如你们说个好去处?”
安风本想劝他回虚鹤观去,却教储栖云一记眼神阻止。可怜皇帝被一圈宫墙关得久了,如今就如出了笼的飞鸟,不玩个尽兴,哪还有心思归去?
储栖云笑道:“南麓书院陛下可曾去过?”
“有所耳闻,不曾去过。”那南麓书院乃是士族子弟读书之所,才子名士不胜枚举,萧玉山从前便听说过,却不曾亲临。
储栖云见萧玉山来了兴致,笑问:“便去那处瞧瞧?”
萧玉山又是一展折扇,作那文人腔调,说道:“妙哉妙哉。”
说罢,二人相视,皆是大笑出声,并肩而行。唯有安风一步三回头,望着近在咫尺的叶家,暗自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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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麓书院碧瓦白墙,翠竹掩映,伴着朗朗书声,犹如世外桃源。萧玉山等三人到来时,毒辣辣日头正当空,不免皆是汗流浃背。
储栖云一面替萧玉山扇着风,一面朝树荫下走。
萧玉山自窗台瞧见学子读书时,便不觉得炎热了,忽而想到那叶文卿来,与另二人道:“你们可知晓,叶文卿也曾于此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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