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濯说到这里时,耳边都是吴佳琪说过的那句,“水,还会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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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周三的上班闹钟按时叫醒了宋濯,而在今天上午,他要接受一个新的预约病人的咨询。
万历心理咨询室,宋濯的办公室里,一名叫张阳的抑郁症患者在诉说着他的病痛。
宋濯这些年咨询的最多的就是抑郁症患者,他之前的每一次都会面色平静的听那些病人反复的诉说着同一个问题,再一点一点的帮他们分析,虽然很多时候,他都是在做无用功,但他始终保持着他的专业和素养。
可是今天,宋濯听着毫无生气的张阳反复在说一个并不大的挫折对他的打击,宋濯只觉得这个人真烦。
喋喋不休,杞人忧天,这种人就是没有遭受过生活的毒打。
连这种挫折都经受不了,还指望他能对社会做出什么贡献,他还能有什么出息!
这种人活着就是浪费空气、浪费资源。
宋濯盯着手边的茶杯,轻轻一摇,水中的茶叶打着旋漂开。而在那个漩涡里,有个声音在说,“这种人就该死!”
该死!让他去死!杀了他!
宋濯突然抬起头,隔着眼镜死死的盯着张阳。
张阳性格本就内向,之前是因为宋濯一直低着头,他才能顺当的诉说自己的病情,但现在,宋濯突然与他对视,这让张阳立刻就紧张起来。
他噤了声,过了几秒才勉强问,“宋医生,有什么事吗?”
宋濯的目光稍稍缓和下来,“没有。”
这里没有送他离开的东西,不能在这里杀了他!
宋濯重新盯向茶杯,他在忍耐。这种人活的这么无用我要让他有价值的死去,再等等,等合适的时机到了,我就帮他解脱。
突然,宋濯的水杯里浮现出一个隐隐约约的阵法。
宋濯混沌的思绪里突然亮起一点光,但那光很快就灭了,随即,他陷入了黑暗。
在宋濯晕倒的同时,一直守在宋濯办公室门外的宋客、廖清凡和岳明娇三人冲开门进来。
宋客嘴里还一直不停歇的小声念叨着什么。随着他的靠近,茶杯里的阵法越来越亮,越来越大,从茶杯口大小到覆盖住整间办公室,再一直向外延伸,直到它笼罩了整座碧水市。
在宋客的视角里,在碧水市的东北方向,发着蓝光的阵法下锁住了一个黑底红光的影子。
就是他!
宋濯在西郊精神病院就已经被那个人下了惑心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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