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濯故意放慢脚步,任由旁边的士兵拥挤着从他的左右穿过去,终于在一刻多钟后,迎来了走在这个阵营最后方的魏征的马车。
他到时,魏征就主动的掀开了马车的帘子,并好像很关切似的伸手向道,“快上来。”
“哼。”宋濯斜睨了他一眼,魏征脸上的表情立刻就绷不住了,换成了恶作剧成功的嘴脸。
宋濯很有骨气的打算自己撑上马车,却因为这马车还在行进中不知撞到了那块大石头突然颠簸了一下,宋濯也因此胳膊一软,就要跌倒在地。
这时候,脸面明显没有受伤重要。
宋濯眼疾手快的就抓住了魏征的腿,甚至还差点将魏征拉下马车。
经过一番折腾,宋濯终于上了马车,魏征想要和他说话解闷,也都被他假装闭眼休息的表情拒绝了。
陆书看着宋濯上了马车,也连忙加了几鞭向前赶去。再多消失一会儿,他怕队首的陆将军和陆绅就要起疑了。
只是陆书不知道,从他溜走的时候,陆绅就已经向部队的后方望了。
在这五万精兵渐行渐远的茂京。此时的皇宫内,因正值九月初九太子生辰而繁忙非常。
几位王爷当朝官员送的贺礼一件件的往宫里运。
因为今日也是大军出征之际,所以皇帝将原本定于晚上全朝共贺的大宴换成了家宴,而御厨们并没有因此而清闲下来,反而因为宴请标准不同,他们此时正为了菜单饮品而做着调整。
午饭时间,已有许多贺礼送到了太和殿,皇上也带着他的那一份去了。
却没想到,走进太和正殿并没有看到小太子的身影,反而在里屋发现了被绑在椅子上的小旗子。
惠帝大怒,质问小旗子太子去处,却不料小旗子也不知道。
好在惠帝顾忌到小旗子是陪着宋濯从小长大的,不然他就要一挥手把这不中用的奴才给斩了。
就在这时有不长眼的宫人送进了陆将军给太子爷的生日贺礼。
在一堆名玩字画、珍宝古籍中夹了一把二胡。
而在宫人身后还带着几个身穿民间常服的男男女女。
“这些都是什么人?”惠帝尽力压着怒气,勉强问道。
那宫人低头谨慎回禀,“启禀皇上,这些是陆将军送的贺礼。这些人是北方一民间乐团的人,上次太子出宫就是为了看他们的歌舞,所以陆大公子特意将这些人寻到送进宫来,给太子表演。这二胡听说是百年前一大师作品,因太子最近迷上音律,陆公子特意送来的。”
“这陆绅……”惠帝稍许冷静下来,想起宋濯上一次私自出宫确是为了看一个在大尹北方很是出名,好不容易来趟南方的戏曲班子,便猜测到,兴许这一次宋濯又是去凑什么新鲜热闹了。
想到这儿,惠帝立刻派人出宫在茂京各处寻找宋濯,尤其是那些欢场玩乐之地。
当然,惠帝也还是记得宋濯凌晨时来找自己请求随军出征的事。
只是一世的宋濯小太子平日里懒散胡闹惯了,却又是个极度吃不得苦的小祖宗,惠帝只当他是一时兴起,比不可能真的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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