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手煮?”文祈月拿了双筷子,扬眉感兴趣道。
“不然呢?”傅懿宁顺着她的话说。
“行,我勉强不喝冰的了。”
文祈月心想,自己是几亿人口当中最普通的那类俗人,她没那么神圣,有谷欠望,有小心思。
以前上学下雨,爷爷强迫她带伞,打着伞她和宁宁并肩,总觉得两把伞太碍事。
后来她闹脾气,下雨横竖不肯打伞,爷爷纵她,不和她计较,反正有宁宁在,干脆买一把宽大的雨伞,两个女孩一起撑伞。
换做如今,家里没伞文祈月倒得意,傅懿宁见她淋雨,必然担心她。
…
“宁宁啊。”文祈月喝了一口热汤暖和身子,随口道:“你们分手没把话说开对吗?”
宁宁有事喜欢憋在心里,像今天这种局面,邵思昭有意纠缠,傅懿宁无心应对,她敢肯定不是第一次,邵思昭骨子傲,不达目的不罢休,宁宁想逃却逃不掉,重复下去,不是个办法。
傅懿宁垂下睫毛,轻咬唇瓣,看样在纠结,文祈月又舀了一勺面汤,温声劝道:“感情出现问题不可怕。”
“可怕的是对方根本不知道问题出在哪。”
老一辈常说人活一张嘴。
而傅懿宁和邵思昭,矛盾经过日积月累,你不说我不说,或驴唇不对马嘴,两个人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
傅懿宁单手托腮,小声叹气道:“祈月,我的不对占了大部分原因。”
“现在你们见到的邵思昭,全是我一次次退让的结果。”
一开始出现问题没有解决,过后再解决会被当做翻旧账,她和邵思昭很少吵架是因为她抵触吵架。
尤其是没有意义的争吵。
邵思昭一心扑在公司,不肯拿出找餐馆的时间,傅懿宁也在忙事业,就算她们还在一起,难逃貌合神离。
再说了,傅懿宁清楚自己的毛病。她心软,从小到大没怎么红过脸,讲道理不是邵思昭的对手。
她怕邵思昭否定她,所以每次和邵思昭说话,先问责自己,再保持逃避状态。
那些话滚雪球,越滚越大,说不透…亦不敢说透。
…
这家面馆的汤颇和文祈月胃口,她喝汤不吃面,傅懿宁和她聊天的同时,习惯性抽出一双新的筷子把牛肉夹到她眼前。
文祈月这才舍得放下勺子,慢吞吞捞起面条,语气随意道:“宁宁,恋人应该比朋友亲密。”
说完她打算吃面的动作一顿,心又开始作痛了,她声音很轻,轻到不仔细听可以忽略不计,“你愿意对我说心里话,为什么不愿意对邵思昭说?”
宁宁的善谈留给身为朋友的她,刚暖和过来的身子再次发冷,文祈月没有选择直视傅懿宁,埋头吃面转移注意力。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