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巷子里传统的邻居一样,不看好猫咖这类新兴产物。
深更半夜,傅爸懒得和妻子掰扯,他收敛声音说:“盼点好吧,宁宁未必失败。”
“最坏的结果呢?”傅妈哼了一声。
“最坏的结果也是你女儿自己承担,你把心放回肚子里,上来睡觉吧。”
傅懿宁不愧是他的女儿,固执,有闯劲儿。
他不会打压女儿创业的激情,再说了,创业是一道坎儿,女儿必须迈过去,死心或重头再来。
指望上班,熬几年能出头?更没戏。
文祈月看傅爸不说话,马上说:“叔叔,我知道您的顾虑,我今天过来想代表我们全家表态。”
“你们家没有亏欠我们,我们提供的所有帮助不求回报,我爸打电话给我,嘱咐我多来陪陪您,本来过完年他回来约您见面,也是想说这件事。”
傅家没有给家里造成多余的负担,当年正好四合院空着两间房,不住白不住,借给傅家暂时落脚,傅家负责做饭,相互有个照应。
她爸爸妈妈驻扎部队,吃喝部队全包,平时花不了几个钱,所以爽快借钱给傅爸。
傅爸频繁喝茶水,态度没有松动道:“祈月,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傅懿宁是我女儿,她可以和你成为朋友在背后支持你,帮助你,合情合理,如果换一种身份,你陪她操心我们家这点破事!我心里过意不去!”
“叔叔,您看看我。”文祈月摊开手,不急不慢道:“我陪您住院,来探望您是以傅懿宁朋友的身份,我现在已经在操心您,换一种身份不会给我造成困扰,您还是我敬爱的叔辈,我不可能不管您。”
她深知傅家经济困难,傅爸傅妈经常吵架,搞得傅懿宁心累还不舍得发脾气。
可这就是生活,酸甜苦辣,有些家庭甜多苦少,有些家庭苦多甜少,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十几年前爸爸和爷爷伸出援手,文祈月有什么理由排斥傅家?
“好!”傅爸一拍膝盖,略微严肃道:“先不谈我,宁宁过得去自己那关吗?!”
家庭带来的自卑不容易抹去。纵使文祈月满腔爱意,女儿要强,未必接受文祈月的喜欢。
宁宁文祈月眼神怔了一下,如傅爸所说,最难的不是父母反对,而是傅懿宁心结难缠,不易解。
喂猫那日,她对着监控说完想说的话,傅懿宁没有给她任何回应,等她回到家,宁宁一直睡到晚上。
今天感冒一好,宁宁马上奔回猫巷,躲她一般文祈月心里苦,抿了抿唇开始用指节一下一下掐食指缓解焦虑。
傅爸发愁,为难道:“叔叔和你说实话,我和你阿姨没有能力弥补对宁宁的亏欠。”
“她很脆弱,需要有人疼有人爱,但是她很坚强,她想通过事业证明自己,你有没有想过,你在她忙碌事业的时候展开追求,一个人的精力有限,她优先你还是优先事业?”
话毕,文祈月感觉自己后脑勺被人敲了一下,那股钝痛感伴着焦灼席卷她目前为止的自信。
她的追求极有可能变成傅懿宁额外发愁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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