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爷爷当兵前,两家父母还通过电话,高家父母说,高怡在某部队做军医,说不定文爷爷能遇见她,可惜文爷爷进了文工团,他和高怡分开多年,早就忘了高怡这位姐姐。
秉持男人志在四方,哪怕父母频繁提到高怡,文爷爷听过就罢,一心扑在事业,几年后,高怡所在的部队受邀参加文工团汇演,舞台结束她认出满头大汗的文爷爷。
高怡自己都没想到,她坐在台下,深深被台上演唱的年轻男人吸引,她记得小时候,文颂经常捉弄她,惹她掉眼泪,大人习惯孩子们皮打皮闹,没人放在心上,替她收拾调皮的男孩。
她身为姐姐,想着以后个子长高,不会再被文颂欺负,可她还没来得及长大就随父母搬家了。
十多年没见面,冷不丁重逢,文颂变化很大,谈吐幽默有趣,才华洋溢,能弹会唱充满吸引力。
兴许是小时候的不甘心作祟,再加上二十出头对爱情狂热的向往,高怡热脸贴冷屁股,花了半年时间倒追文爷爷。
正所谓女追男隔层纱,文爷爷终于在那年枫叶满地的秋天答应了高怡在一起的请求。
他们像所有热恋的情侣一样忍受异地恋的煎熬,好不容易见一次面,腾出时间陪伴对方,逛街吃饭看话剧,文爷爷写过情诗,没吝啬任何甜蜜的表白,高怡深陷其中,认定文爷爷便是天赐的另一半,他们的爱情一定可以幸福,子孙满堂。
于是,恋爱半年,高怡提议结婚。文爷爷一股脑热,拿出攒的全部积蓄买了戒指求婚,商量回家偷户口本,先偷偷把证领了,等他再拼几年,正式向高家提亲。
陷入爱情的女人,应允对方说的一切。高怡辛辛苦苦帮忙瞒着,不出几个月被父母发现,父母勃然大怒,以家里的条件,高怡择偶选择众多,自文颂进了文工团,没能成为正八经的军人,高家人嘴上不说,心里其实瞧不上。
高怡回家大闹,说什么也要嫁给文爷爷,如果父母反对,她拿断绝关系威胁。在她的坚持下,高家父母妥协了,勉强答应这门婚事,为了女儿后半生的幸福,高家搭上一套四合院送给文家,要求只有一个,房子必须写我女儿名字,属于我女儿个人财产。
得到双方父母同意,文爷爷和高怡欢天喜地搬入新家,期待同居的美好生活。可是摆在他们面前的问题像俄罗斯套娃,拿掉一个,还有下一个。
两个人异地工作聚少离多,逢年过节回四谷一趟,文爷爷习惯文工□□统的生活,突然自己过起小日子,买菜洗衣做饭打扫卫生,照顾家里好繁琐。
高怡从小娇生惯养,哪会伺候人?每每回四合院居住,花钱大手大脚,她根本不知道原因出在哪,为什么买个菜比别人贵不少?连文爷爷的白衬衣都被她搓坏好几件,她搓红了手,还要忍受文爷爷愤怒的质问。
是的没错,文爷爷脾气急躁。工作方面他几乎完美,人缘极好,生活方面,他把家里大大小小的事丢给高怡打点。
高怡为文爷爷学做家务,百般忍让,尽量避免发生争吵。
两个人住在同一屋檐,压根没有共同爱好,高怡内向,文爷爷外向,搬进四合院处处替别人家里着想,有一次大半夜三点多,邻居敲门说漏水,请文爷爷过去帮忙换水管,文爷爷丢下高怡一个人在家,二话不说撸袖子修水管。
他把所有耐心留给战友邻居唯独对高怡发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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