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娜·霍默的声音不带丝毫的感情,“我不会对母亲不好的,虽然她养尊处优惯了,但她是个非常坚韧的人。我只是把乔纳·弗林关到地牢里去了,可能很少有人知道,梦境般的玫瑰城堡底下有个不逊色帝都监狱的地牢。母亲那个时候的表情,比我亲自把她关进地牢还要难过呢。”
说到最后,玛丽娜·霍默的声音里尽是嘲讽,还有丝不易察觉的悲伤。不过心思缜密如西本王子都没有听出。
玛丽娜·霍默说到这里,西本王子确定玛丽公主无事,玛丽娜·霍默想收拾玛丽公主喜欢的男宠,他也不好过多干涉的。
玛丽娜·霍默把卷边缘已经泛黄的羊皮卷丢到西本王子面前的长桌上。西本王子打开羊皮卷,“帝国历993年4月的留宿记录,这是什么意思?”
20年前正是玫瑰城堡风光最盛的时候,尽管那个时候霍默伯爵还在,玛丽公主却比现在玩得疯多了。玫瑰城堡里没日没夜地举办舞会,完全不管城堡外人们打仗打得天昏地暗,所有人都醉生梦死,像是下刻他们都要成为刀下亡魂。常常有人在宴会上醉得不省人事,玫瑰城堡有许多客房,就会安排他们留宿。
玛丽娜·霍默红色的眼眸闪烁着冷光,“诸王之乱的最后1个月,就连我的外祖父安德烈亚斯亲王都白了大半头发,路德维希四世陛下再有闲情逸致都没有道理在玫瑰城堡待上10天吧?”羊皮卷上清清楚楚地记录了路德维希四世陛下来访玫瑰城堡的记录。
西本王子就是很少去玫瑰城堡的宴会,也知道玫瑰城堡的宴会有多靡乱,他好笑地看着羊皮卷,“就好像亚当家的小子,亚当男爵都快因为贪污被我父王流放了,他还与戴娜男爵小姐热恋,天天与玫瑰城堡跑……”
西本王子面部的表情有瞬间的僵硬,他又重复了遍,“热恋……”
玛丽娜·霍默指着霍默伯爵出现在玫瑰城堡的最后个日期,“快有2个月,我父亲没有离开玫瑰城堡。偏偏是在路德维希四世陛下登基的第三天,帝都开始安稳起来的时候,他被人刺杀了。霍默家族是站在我外祖父安德烈亚斯亲王身后的,也是少数没有直接卷入诸王之乱的家族。西本表哥,你说,他是因为什么死的?”
西本·科奥瑟定定地看着玛丽娜·霍默,“你是怀疑霍默伯爵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
玛丽娜·霍默道:“路德维希四世陛下刚刚登基的时候,正是我外祖父安德烈亚斯亲王声望最高的时候。就算是为了外祖父的颜面,母亲也不应该任由父亲不明不白地死了。”这也是玛丽娜·霍默与玛丽公主这么多年矛盾的核心,她能理解玛丽公主的风流,却不能容忍她对自己丈夫死亡的无动于衷。
可到了今天,玛丽娜·霍默不得不承认,玛丽公主是个明白人。玛丽公主早已猜到霍默伯爵是谁派人刺杀的,甚至是因何而死的,只是她冷血,她漠不关心罢了。
西本王子怀疑道:“霍默伯爵遇上了我的父王与他的情人?”
玛丽娜·霍默道:“没有比这更合理的猜测了。”
霍默伯爵作为玛丽公主的丈夫,玫瑰城堡几乎所有的地方对他都是不设防的,但这不代表他知道玫瑰城堡的秘密。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帝都至今都没有路德维希四世陛下在玫瑰城堡有过情人的消息,可见这件事情真的被路德维希四世陛下瞒得密不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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