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没有。
他诚惶诚恐地过了这么多年,他成为了“那位先生”手中最锋利的刀子,他变成了组织中的t klle,他成了日/本这边的负责人,他慢慢爬到了冰酒的上面……
他做了这么多,直到现在,直到此刻,冰酒才对他说可以回去?
有这么一瞬,琴酒觉得自己真无能,因为他竟然真的想开口答应。
但是,这样的他是配不上冰酒的。
他越来越相信“那位先生”所说的“冰酒只喜欢耀眼的人”,正是因为他此刻的耀眼,冰酒才愿意重新接纳他,但只要他回到冰酒的身边,又会变成以前那个一无是处的小废物了。
于是,琴酒心动,但表情却无动于衷。
“你说过的,失败者不配留在你的身边。”
“所以你现在是要和我计较以前的一句气话?”
“我没有。”琴酒偏开头,声音很冷清。
迦羽凛捏住琴酒的下巴,硬生生将人掰了过来,嗓音低哑,仿佛带着闷闷的滚雷:“你知道的吧?我想要得到什么,就算是打断你的四肢、将你关起来也一定要得到。”
想逃走?就算是琴酒,想要从他的身边逃开也不行!
或者说,正因为是琴酒才不能离开他!
琴酒打开了他的手,眼神危险地逼视着迦羽凛:“你可以试试看。”
迦羽凛捏紧了拳头,琴酒在赌他的不忍心吗?他怎么敢。
“相比起浑浑噩噩的留在你身边,我只是更希望能站在你的身边。”至少能与冰酒并肩。
琴酒的态度十分坚决,他突然搂着迦羽凛的脖子对着他狠狠吻了一下,然后便将人留在原地,推门离开了。
迦羽凛目光幽深地注视着他的背影,直到房门合拢,琴酒驱车离去。
他舔了舔嘴唇上的鲜血,血腥味儿仿佛激发了鲨鱼的恶性,迦羽凛身上的气息越来越危险,最后却随着他拿出手机的动作彻底消弭。
“乌丸,我改变主意了,我要琴酒做组织的二把手。”
这不是请求,而是通知。
在组织中,向来是冰酒做事,乌丸莲耶执权,如今这个一向对权利不感兴趣的人却第一次执掌了自己本该拥有的权利,只为了帮琴酒谋取他想要的东西。
琴酒想当他的禁/脔,那迦羽凛就将他养在身边,以最温柔最贴心的方式为他遮风避雨;琴酒想要和她并肩,那迦羽凛就为他扫清一切障碍,哪怕是为了他掀起腥风血雨。
“我只是不想让你离开罢了。”迦羽凛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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