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都走后,赵副院长才又转身看向病床上的儿子,问:“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遇到这么多事?真的都是意外?”
听到他这么问,赵宝坤双眼立马迸射出憎恨的光芒,他“呼哧呼哧”的喘了几口粗气,声音艰涩又嘶哑地说道:“是……原末,肯定是、是他,他在诅咒我!”
赵太太也说:“没错!一定是那个白眼狼!
我们上回好心放过了他,没想到这小畜生居然这么恶毒,在网上放话说要咱们儿子付出代价!结果你看,他前脚话刚说完,后脚咱们儿子就出了事,不是他还能是谁?!”
“原末?”一提到这个名字,赵副院长的脸色更加难看,他冷冷的看着躺在床上的赵宝坤,沉声质问,“你又去招惹他了?我不是跟你说过,以后不要再去惹他,也不要再靠近他,就当这世界上没这个人,你怎么就是不听?!”
赵宝坤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激动,脸上的表情有些泛红,他盯着赵副院长冰冷的面脸,不甘地说:“凭……什么?是他……偷了、我的东西,是他……不占理……我凭什么不能……靠近他!”
赵副院长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看向赵宝坤的目光也越发的冰冷,他盯着他一字一顿地说:“你的东西到底有没有丢,丢去了哪里,你自己不是最清楚的吗?现在又提它干什么!”
赵宝坤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么说,双眼瞬间睁大,甚至还忍不住呛咳了起来,带累得胸部的肋骨和肺叶一阵锥心的疼痛,让他的脸色重新变得苍白如纸。
赵太太一愣之后,也明白了赵副院长话里的意思,她迟疑地说:“你……什么意思?咱儿子的玉坠不就是那个姓原的学生偷走的吗?虽然当时没有找到实际性证据,但那个小姑娘可是亲口指证过的!”
赵副院长冷笑着说:“指证什么?如果不是你儿子去找了她,说会给她一笔钱,后来我又答应会保送她上研究生,你以为她愿意那么做?”
赵宝坤呼吸更加急促,肋骨和肺部的疼痛也更加剧烈,冷汗出了一身。
赵太太满是震惊的看着自己的丈夫,又看看自己躺在病床上的儿子,喃喃的说:“可是……可是当时你……你……”你并不是那么说的呀。
赵副院长避开她的视线,沉默不语。
当初他在得知自己儿子故意诬陷别人偷盗几十万财物的时候,也是震惊又失望,但同时,他又感觉有些微的惶恐。
不是惶恐自己的儿子会不会因此而名誉受损,影响到他将来的就业和婚配问题。
而是惶恐事情真相大白之后,大家知道他这个教书育人了半辈子,自诩德才兼备的学院副院长,居然教子无方到这种程度,养出这种因一时之气就不择手段毁人前程的混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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