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宁突兀扎伤自己的举动,吓坏了守在一旁的孟夏:“公、公子,血,血……”
“哦,差点忘了。”池宁随便扯了一条身边的帕子,给自己捂住了伤口,其实并没有他以为的那么疼,血腥味也并没有让池宁害怕,他甚至有闲心教孟夏,“‘公公’在太监眼里其实是一种嘲讽,你知道吗?他们更喜欢别人叫‘爷’。”
孟夏一愣:“哈?”
池宁也觉得自己傻了,孟夏叫的是“公子”,只是磕巴了,哪里来的“公公”呢?不对,他为什么会对太监这个群体这么了解啊?甚至一闭眼,就能脑补出很多旁人无法知道的详细的细节。
真的越来越诡异了。
不过,现在也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池宁着急忙慌地出门,并瞪向每一个胆敢来阻止他的人。
池宁觉得自己跑得很快,跑了很远,但实际上,就他这破烂身体,他再慢一点,孟夏都不知道该如何假装追不上他了。平时几步就可以走到的距离,也被池宁脑补成了无限长的长廊,仿佛永远走不到尽头。
幸好,还是走到了。
池宁刚到了自己的小院外面,就看到他娘下令要把原君捆起来打:“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不跪我?你没有错?真是反了天了!来人,给我打!”
“娘,你不能打他!”池宁什么也来不及想就冲了上去,想要保护原君。
池夫人投鼠忌器,面对儿子没辙了。她思来想去,挣扎半晌,还是觉得儿子更加重要,赶忙让人上前先去扶住了池宁再说:“你好好的怎么跑出来了,天哪,你是要急死娘啊。行行行,你要什么娘都答应你,好吧?快回去躺着!”
池宁终于力竭,再支撑不住地晕了过去,只不过手还一直死死地抓着原君,生怕原君被他娘伤害。
池夫人更生原君的气了,都是这个贱人让她的儿子学会了忤逆。
原君搂着池宁,也露出了本来面目,目光锐利地看向池夫人,带了那么一点针锋相对的味道。感情之路充满荆棘,才会让这段感情更加坚定,她越是反对,池宁才会愈加坚定。这么简单的道理,原来池夫人并不知道啊。
池夫人差点被原君气疯了。
原君却一点也没把池夫人放在眼里,因为他很清楚,她充其量就是阵法之中的一股能量,并不是真人,作不得数。
就像是池宁的伤口。
原君的手轻轻拂过,池宁用刀扎在自己身上的伤,就神奇地消失了,身边的人却一个都没有觉得奇怪,对此好像视若无睹。
“我一定不会让你和他在一起的!”池夫人咬牙,这样对原君赌咒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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