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不会是顾檀的对手,这点楚怀珝完全肯定。
只是……
“闫佩羽……” 楚怀珝站在窗前低喃道。
他到底想试探出什么呢?
自楚怀珝说出通州一事后,晋逸便陷入了沉默,他抿唇盯着茶杯,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良久后,只见他突然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来——一张洁白如新的信纸,信纸的角落绘着一个漂亮的羽毛,那形状与破魂针针顶一模一样。
“你看看这个。”
晋逸的动作拖回了楚怀珝的思绪,他回过神来,转头好奇道:“这个是……”
将信纸放至桌上,晋逸轻击桌面,平静道:“昨晚从闫佩羽身上掉出的信。”
就如楚怀珝所说,这些事牵连甚广。重伤闫佩羽的人与此事有没有关系,在没有足够的证据之前,谁也不敢下口说什么。
但晋逸知道,闫佩羽一直在找那个人。
他本来不想插手此事,但两者相关的话……
“看看这信上写了什么,”晋逸道,“这个或许能帮到我们。”
“闫佩羽的信?”楚怀珝摩擦着那柔软信纸的边角,挑了挑眉,“他若知道你动了他的东西,你要怎么解释?”
“我只想知道,这些事究竟和他有没有关系。”
“若有关呢?”楚怀珝好奇问道。
晋逸没有犹豫:“公事公办。”
楚怀珝闻言低笑道:“好一个公事公办。”
打开手中信纸,墨香氤氲间,清隽的字体跃然于眼前。
楚怀珝一眼看完信中内容,却在扫过那落款时眸中闪过一丝诧异。
“怪不得,若真如此……之前的所有事情,便都说的通了。”
楚怀珝思路立刻清晰起来,他将信摆好放回桌上,墨扇轻摇,“有人约了他见面,就在明晚。”
除了几个琐碎的点之外,方才想不明白的地方几乎全部明朗,楚怀珝轻叹一声,突然道:“除了顾檀,我身边还有一位少年,你可知他是谁?”
晋逸凝眸看着他,“谁?”
“他叫沈枚。”
“沈?”晋逸沉思片刻,开口道:“他是沈家的遗孤?”
“对。”
晋逸闻言不再说话,当年沈氏灭门,他一早便料到还有活口,却没想到楚怀珝会把人带回来。
“沈家的事,当时确实没有确凿的证据去定沈中端的罪。”楚怀珝突然道。
沈府的那场火起的蹊跷,皇室只当他是畏罪自杀,此事也就便不了了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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