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衣少年抬头,直视着符念,目光灼灼:“师兄,我听说……”
“都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师兄。”符念忽然打断。
蓝色衣衫少年面色一滞,竟也不恼,只温吞地回答道:“是……尊主。”
听到这里,躲在屋子里靠着门板偷听的颜辰忽然放下心来,这样的口吻,这样的回答,是孟桓不错,同以前温缓的性情不差分毫。
一瞬间,颜辰几乎是有些庆幸。
门外的对话还在继续。
蓝色衣衫的孟桓看着符念,眸中没有丝毫惧怕:“我听说师……”说着忽然意识到不对,顿了顿继而改口道:“我听说尊主新得了一个人,这个人……与师尊长得有几分像……”
符念忽然眸光一厉:“谁告诉你的?”
“没……我自己知道的……”面对符念阴鸷的脸庞,孟桓忽然嗫嚅。
“不管你听谁说的。”符念顿了顿:“没有的事。”
“不,有!竹染明明和我说了……”孟桓一急,顿时口不择言起来。
“呵,原来是竹染……”符念哂笑。
这笑声透着阴寒,立于符念身后的两名守卫越发紧张起来。而孟桓,到这里才忽然到自己说错了话。
“你不要怪他,是我自己问的……”孟桓急着解释。
符念没有将孟桓的辩解当回事,他悠悠转身,募地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囚住了身后一名守卫。那侍卫瞬间跪地,面上“啪”地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尊、尊主……饶命……”
侍卫脸庞扭曲,喉咙里发出细微的求饶。
“尊主,你这是干什么!”孟桓紧张起来。
躲在门后的颜辰心惊,曾经纯澈的徒弟已经变得喜怒无常、暴戾恣睢。
那侍卫跪在符念脚下,卑微地求饶着,身体颤抖,手心发汗。
符念低头,居高临下地目视着那名侍卫和廊庑下的孟桓:“若以后,还有人敢在少主面前嚼舌根子,我绝不心慈手软,即使是竹染,也是一样。”
“是、是……”侍卫颤抖应答。
“你有什么冲我来就可以了,何苦为难不相干的人?”孟桓手指攥成拳。
符念笑:“为难你?你可是师尊最喜欢的小徒弟,我怎么敢为难你?孟桓,只要是师尊想保护的人,我从来不会苛待。”
符念语气嘲讽,躲在门内的颜辰忽然内心一震。
孟桓站在廊庑下,指甲深深得嵌入肉里。
“你知道师尊想保护的是什么吗?他保护的,是整个上余,是整个天下,而现在,这天下都被你弄成了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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